饼干的滋味并不好,尤其是在没有太多水润口的情况下。
陈剑秋这一晚上睡的糟透了,他们选了石岩背风的地方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营地,这样他们不至于半夜被风吹落的岩石砸死。
大陆荒原早晚的温差极大,尽管有篝火和夹克的存在,但还是让他感觉寒冷不已。飞鸟扒拉了些附近看起来不是那么刺挠的灌木垫了下,三个人这才轮番睡到了黎明。
然后他们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水不多了。
昨晚马被吓跑了,带走了所有的水袋,甚至包括他们原本那匹夏尔马上的。现在他们只剩下飞鸟手中的半袋水。
“老大,搞不好我们得死在这。”肖恩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忧心忡忡。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把昨晚的那包尿憋下来?”陈剑秋瞥了眼满心忐忑的黑人,嬉皮笑脸,“放心,实在不行,地上的草随你嚼。”
很应景的,一阵风刮来,几坨黄色的风滚草从他们面前欢快地滚过,黑人被揶揄地说不出话来,脸色,因为肤色的原因,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变化。
“陈,你看,前面有人。”飞鸟牵着马,突然对他们两人说道。
陈剑秋放眼望去,不远处的路上,扬起一阵黄色的沙土,一個路人正骑着一匹马,沿着主路,向着他们的方向过来。
肖恩一溜小跑跑到了路上,飞鸟也急忙跟在后面。两人拦在路中央,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冲着马大声呼喊。
“喂,停一停!”
马在快要靠近的时候,先是逐渐放慢速度,然后在距离肖恩他们还有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马上的人似乎是观察了一下,随即立刻调转马头,扭头就跑。
“你们别折腾了。”陈剑秋牵着马走了过来。
以那帮白人的认知,再加上他们现在三个人的造型,估计多半把他们当成了沿途截道的匪帮。
“我们加紧赶路把。”
三人继续向前走了好久。
突然,一群野马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
北美大陆的原生野马早已灭绝,后来伴随着欧洲人的到来,很多家马被“放生”到这片大陆上,比如他们昨天晚上的那种情况。
自由对任何生物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于是,家马变成了野马,野马形成了新的种群。
“它们好像在饮水。”飞鸟眼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