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费了老大劲,才辨别出这颗人头并不是考古学家本尊。
根据酒保的描述,考古学家的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这个人看上去很年轻,大概率是他的那个跟班。
他们很快在另一個帐篷里找到了这个人支离破碎的尸体,好像还少了一部分。
“太残忍了。”肖恩摇了摇头。
陈剑秋也有些不舒服,虽然穿越后,这具身体对于断胳膊断腿的场景一直没有太大的生理反应,但这种故意肢解,甚至以此为乐的行为,还是令人作呕。
“老大,我们还继续追么?”飞鸟问道。
“来都来了,先跟过去看看。”
依旧是陈剑秋的惯例回答。
艺高人胆大,有底气地追逐未知,那叫冒险;没底气的,那叫作死。
三人继续出发,飞鸟在前,任务追踪;陈剑秋在后,负责警戒;战斗力最弱的肖恩在中间,活跃气氛。
在行进不久后,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三人放慢了脚步,他们找到一处地势较高的隐蔽处,开始观察山洞方向。
这个山洞是一个据点。
山洞前的空地上一片狼藉,乱七八糟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拆得七零八落的马车、散落在地的不明肢体,靠近洞口的地方,架着一口锅,里面“咕嘟咕嘟”翻着泡,远远地看不清里面煮的是什么,不过根据锅周围的肢体来判断,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肉。
“老大,我们昨天应该在那个犹太佬的黑店里搞个双筒望远镜。”肖恩伸着脖子打量着下面,说道,“那个考古学家现在不会就在那口锅里吧?”
“怎么,你要尝尝?我这还有点盐,你等下加汤里?”陈剑秋瞥了肖恩一眼,肖恩吐了吐舌头。
三人绕了下来,贴着空地的边缘靠近山洞口。
山洞里靠近门口有两个木制的大笼子,笼子已经被不知名的液体染成了暗红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人靠着笼子,手里提着一把砍刀,像是在警戒。
七月的科罗拉多白天也就二十来度(摄氏度),早晚温差极大,晚上可能低至十度左右,这群人都光着膀子,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陈剑秋掏出了匕首,这把匕首是勃朗宁昨天特地替他选的,质量适中,刀锋锐利。
他将匕首丢了过去。
匕首准确无误地插在了那人的脑袋上,那人一声不吭地倒下了。
三人迅速地靠了过去,陈剑秋把匕首拔了出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插回了刀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