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出口的一处高台上,哈尼夫正和他的车夫兼搭档唐尼趴在地上。他们观察着下面的道路。
“老大,你说他们会从这儿过么?”唐尼无聊地拔起了地上的一棵草,把草弯成了一个圈圈。
他手里的草很快被哈尼夫一巴掌打掉了。
“专心点,你个蠢货。”哈尼夫聚精会神地看着下面,“这条路是出来的必经之路,只要他们没被平克顿那帮人闷死在山洞里,逃出来肯定要走这里。”
他活动了下自己快压麻了的手:“到时候绊马索就能把他们弄下来,然后趁着平克顿的人还没追上来,我们把他们都绑了,嗯,宰了也行。”
唐尼不由得佩服自己雇主兼老师的神机妙算,他继续注视着下面。
忽然,他看见一个人骑着一匹马,急匆匆地向着这边跑来。
只听得“扑”得一声,人仰马翻,马倒在地上痛苦地嘶鸣,而马上的那個人,则飞了出去。
“老大!老大!有人中招了!”唐尼开心地拍起手来,“不过为什么他们只有一个人。”
“闭嘴!快点跟我下去抓人!”哈尼夫也看到了有人扑街了,不过他留了一个心眼,确认后面没有其他跟来的人。
可能只有一个倒霉蛋跑出来了吧,可惜只能拿到150美元了。
两人提着枪急匆匆地从高台沿着坡溜了下去,跑向那个靠着树,低着头的人。
“诶?不对,老大,那人怎么是个光头啊?”唐尼首先发现了问题。
哈尼夫也觉得不对劲,他跑到那人旁边,蹲了下来,先试了下他的鼻息,然后开始打量这光头的相貌。
他站起身,朝地上啐了一口老痰。
“妈的,搞错人了,把贝恩家的老大给弄死了。”
……
山洞里,飞鸟和肖恩靠着掩体在休息,他们看着陈剑秋半身是血地从甬道中走了出来。
“老大,刚才……”肖恩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陈剑秋摆了摆手,示意他在里面都听见了:“是酒馆那个人么?”
飞鸟也有点惊讶:“老大,你怎么知道?”
“猜的。”
陈剑秋说的是实话,他从酒馆见到这个人起,就觉得这个人有点不一样,但这个人意图不明,所以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人呢?”陈剑秋问道。
“走了。”
“丢下啥话没?”
“啥也没说。”
这么高冷?不过从他没有伤害肖恩和飞鸟来看,应该没有太大的恶意。
陈剑秋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出现,自己的那两个同伴估计要交待在这,
自己好不容易招募了两个死心塌地的手下。
其中一个他需要不停地擦屁股,而为了另一个他不惜与半个美军骑兵连为敌。
他们两个各有所长,一个偷鸡摸狗,一个荒野生存家。
更何况这两人好歹也算跟自己出生入死,形成了一定的革命友谊呢。
“老大,那个亚当到底啥意思,就因为我们在酒馆替他开了间房,就要报答我们?”
“可能性不大。不过,他看起来暂时没什么恶意。或许,有缘还会再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