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尔茨现在的感觉憋屈极了,就和当时被围在小木屋里的埃尔南德斯一样,明明自己这边人更多,装备更好,可就是被对面几个人压制得抬不起头。
陈剑秋手里提着散弹枪,弯着腰顺着低地的一处土坡隐蔽,又绕到了另一个方向。
他当然有自己的资本。如果是在山外面,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在草原、或者荒漠上,他是根本不敢与骑警队对决的。
如果他那么做的话,下场应该就会和埃尔南德斯的帮派一样,要么被击毙,要么被带回丹佛绞死。
可现在是在科罗拉多的黑森林里,他脚下的这片地方自己已经研究了至少半个月。
你富尔茨和你的骑警队没了马,凭什么跟我在森林里斗?
“富尔茨!我看到你的帽子了,哈哈哈!”
富尔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帽子还露在石头外面,他赶紧趴在了地下,一把把帽子摘了下来。
“富尔茨!别趴着啊,你的脚露出来了,要不要我给你修修脚?”
警官刚准备下意识收回自己的脚,却发现脚明明就在藏在石头后面。
他恼羞成怒,对着声音的方向抬手就是两枪,可随之而来的是对面的两颗子弹,一枪打在他前面的石头上,另一枪,则击中了他身后的那个负伤骑警。
自己在向阳面,对手在阴面,这根本没法打。
“长官!长官……”被击中的骑警身上的伤口在汩汩地留着血,他手伸向富尔茨。
富尔茨看向躺在地上年轻的小伙子,神色复杂。
骑警们受伤的shen • yin声在森林中此起彼伏,而有些不会shen • yin的,已经躺在地上说不了话了。
“富尔茨!你看看这些年轻的面庞,他们忠心跟随你,却因为你错误的决策死于非命!你对得起他们吗?”
陈剑秋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如魔音一样传入富尔茨的耳朵。
“他们死于你的自大!死于你的无知!死于你盲目的自信!”
富尔茨面如死灰,他想闪出去跟陈剑秋他们拼命。
可他的裤腿被一只手抓住了,他回过头,看见了那个受伤骑警的脸:
“长官,撤吧,你死了,骑警队就没了。”
富尔茨一脸茫然,那个骑警挣扎着坐了起来,向着森林里开了几枪。
骑警见长官没有反应,他一把拽下富尔茨胸口的口哨,含在嘴里吹响了。
骑警们纷纷从隐蔽处现身了,他们一边向着阴影中还击,一边迅速向富尔茨的方向迅速地靠拢。
他们集体撤退了。
两个骑警架着失魂落魄的富尔茨往森林外面跑去。
一番交火之后,骑警队又丢下了几具尸体。
过了一会儿,陈剑秋几个人的身影也出现在森林外。
森林的外面,是一片开阔的山间草原,不远处,山体绵延不绝。
“老大,我们不追么?”肖恩收起了枪,问身边还在远眺的陈剑秋。
“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在森林之外处理掉他们。”陈剑秋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一个暂时丧失了斗志的人,至少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吧。”
他刚准备往回走,可一声尖锐而又急促的鹰哨传入了他的耳中,他一眼瞥见了在不远处上空盘旋的玉米。
玉米收拢双翅,似乎要对下面的什么发起攻击。
“有危险!”
陈剑秋后脚蹬地,向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砰!”
一声枪响,他原先身后的那颗树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