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败名裂。
老大死了,暂时没有人给他们施发号令,而他们明显也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们中的好几个都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一群人中,唯一一个还算正常的是老头埃尔南德斯。
疤脸是他的侄子,拔枪的速度和准心他最清楚,无论如何是不该输给这个其貌不扬的农夫的。
他冲到疤脸的身边,发现他头上的弹孔在右侧偏上。
他的目光落到了从疤脸手中掉落的左轮shǒu • qiāng上,他捡了起来,把弹巢弹了出来。
里面一颗子弹都没有少!
埃尔南德斯忽然明白了什么,用墨西哥话冲着旁边还在不知所措的匪帮成员们喊道:
“傻子们,这里有其他人!”
疤脸的手下们没了老大,现在埃尔南德斯就是他们的首领,但他们可能还是没明白老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们中有一个人被一颗子弹击中。
埃尔南德斯下意识地举枪射向面前唯一一个可以攻击的目标——马利克,可他还没有扣动扳机,手臂便被击中了。
老头捂住自己的伤口,毫无风度、连滚带爬地向着屋子逃去,身为一名混迹于西部多年的老炮,他能活这么久不是没有道理的。
匪帮成员们也反应过来,他们就近找掩体,寻找着袭击的来源。
然而,他们还是不间断地有人被击中。
在羊圈边的树林里,之前狼群开启他们袭击的地方,陈剑秋正聚精会神地一个个点射着下方的匪帮们,这可比打亚当的酒瓶带劲多了。
刚在疤脸脑袋上那一枪,就是拜他所赐。
他现在已经基本能做到打这些静止的“缩头地鼠”弹无虚发,这一点,一旁的亚当都有点感叹于陈剑秋的进步神速。
“老大,他们好像又要缩回屋子里了。”飞鸟打完一枪,对陈剑秋说道,“我们要不要下去干掉他们?”
陈剑秋嘴角浮上了一抹笑:“不用,这个村子武德充沛,只不过需要一点助力。”
下面的马利克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枪,他一边向匪帮们射击,一边勇敢地冲到了自己妻子和汤姆身边,先解开了他们脚上的绳子,然后边打边退,躲到了一个木箱子后面。
他替妻子和汤姆解开了手上的束缚,拿出了塞在嘴里的布。
“马利克,这些人都是你打死的么?”妻子激动地问道。
马利克诚实地摇了摇头,因为他发现,匪帮成员倒下的速度,比他dàn • yào消耗的速度还快。
可在那些偷偷围观着的村名眼里,场景可不是这样。
马利克在不断地射击,匪帮的成员在不断地倒下。
他们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犯了一个错误,勇敢的基因又重新占领了他们大脑的高地。
一个农民拿起自己的猎枪嗷嗷喊叫着冲出门去,而紧跟在他后面,陆陆续续又有人冲了出来。
埃尔南德斯从窗户中看到这一情景,暗道不好,赶紧用墨西哥话大声喊道:
“他们来了!我们快撤!”
他自己从屋子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跳到了马上,根本管不上身后的匪帮成员们,一夹马腹就跑。
剩下的匪帮们狼狈不堪,有几个跳上马追着埃尔南德斯的方向去了,而有些,则被农民们的枪击倒在村外不远的地方。
马利克站在院子里,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我说的没错吧,这把枪有上帝保佑。”
陈剑秋笑嘻嘻地出现他面前,身后跟着那几个男人。
他从马利克的手上拿回自己的柯尔特。
他注视着马利克的双眼,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隐隐散发着霸气的年轻面庞。
他拍了拍农夫的肩膀,也不管他下面的话有没有亵渎农夫的信仰。
“上帝不会出现在西部,除非他也玩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