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嫌疑人的三个人死了,线索断了,在怀亚特看来,这案子就算是结了。
他总不能把墓碑镇翻个底朝天吧。
这个鬼地方还需要他去维持治安,正治安官又是个吃干饭的。
要是他光顾着替富国银行找那遗失的两万五千块钱的银币,那副治安官这活儿不用干了。
至于富国银行那边,要是他们愿意悬赏就继续悬赏吧。
能不能有人愿意帮他们找到那些钱,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于是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怀亚特终于有时间在他的办公室喝咖啡看报纸了。
治安所的门被打开了,霍乐迪走了进来。
“嘿,老朋友,我昨天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在怀亚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翘着二郎腿问警长。
“是不是你每次来墓碑镇都要弄死个人?”怀亚特无奈地看着对面的枪手,“给我省点事吧,老朋友。”
“没办法,声名在外,总是有些人要挑战我。”霍乐迪摊了摊手,脸上写着无敌。
“材料提交到法官那边了,明天应该就处理好了。”警长端起了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目光再次回到了报纸上。
“所以,我们明天就可以走了,对吗?”另一个人走进了治安所。
警长抬头一看,是陈剑秋。
“嘿!咱们又见面了!陈!”翘着二郎腿的霍乐迪热情地冲着陈剑秋打招呼。
陈剑秋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笑眯眯地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几根雪茄,扔给办公室里的几个人。
办公室里一时间被烟雾所笼罩。
然而这时候,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得“邦邦”作响。
有一个人脸出现在治安所窗户的玻璃上。
这张脸的横肉贴在玻璃上,鼻头被压扁了,黄色的头发如稻草一样杂乱无章,表情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你们等一会儿,我出去有点事情。”怀亚特站起了身,走到了房间门口。
他想了一下,拉开了房间的门,迈步走了出去。
警长向着左右看了一眼,找到了刚才窗户玻璃上那张脸的主人。
艾克站在街角,正瞪着他。
怀亚特又向左右看了一眼,便向着艾克走去。
黄头发牛仔见警长向他走来,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两人来到了主街背后的一处僻静的院子后面。
“我的三千两百美元呢?”艾克确认附近没有人后,质问警长,“我把那三个人的名字告诉了你,所以,你该给我那三千两百美元了!”
怀亚特深吸了一口气,脸也沉了下来:“艾克,三千两百美元是作为悬赏的,但是,你告诉我的那三个人,昨天晚上都死了!”
“可我告诉你,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艾克的表情越来越僵硬。
虽然“科林斯牛仔”的结构相当松散,这些犯罪分子们也从来不存在什么信誉可言,但在西部边疆的规则中,一旦背叛的行为被人得知,将给他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我知道,艾克。”警长盯着艾克的眼睛,“如果我拿到那些赏金,我也会给你的。但是……”
他顿了一下:“我也没有拿到那tā • mā • de三千两百美元。”
“那不是我的问题。”艾克的脸因为血液上涌而开始变红。
“那也不是我的。”警长双手叉在腰上。
“而且,我跟你说过,我告诉你的事情,你不应该告诉任何人!”艾克的情绪激动起来,声调开始变高。
“我再跟你说一遍,蠢货,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懂吗?”怀亚特已经厌倦了和艾特的对话,转身准备离开。
黄发牛仔的额头,青筋直冒,他一把抓住警长的胳膊,大声吼道:“我告诉过你,不要惹我!”
怀亚特转过身来,一瞬间掏出腰间的枪,抵住了艾克的下巴:“我希望你不要冲动做傻事,否则的话,我会把你抓进牢房冷静个几个星期。”
艾克喘着粗气,狠狠地瞪着警长。
“现在,滚吧。”怀亚特收起了自己左轮shǒu • qiāng,向治安所走去。
艾克一脸怒容地冲进一家酒馆。
他的七八个手下,在那里等他。
“给我酒!”他高声吼道。
“怎么了,老大?”手下递了一杯威士忌过来。
艾克一扬脖子干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他感觉自己被耍了。
在得知“疯狗”桑切斯他们三个人死了之后,艾克第一时间带着手下的人去他们可能的藏宝地点去寻找。
如果这三个人还活着,那些钱那还动不了,现在他们死了,这些钱就应该是自己的。
可当他终于找到那个小木屋时,却发现床下被拖出来一个空着的箱子,里面还遗留着几枚银币。
“那个该死的浑蛋拿走了钱!还装作不知道!他吃肉连汤都不愿意分给我!我要杀了他。”艾克直接扔掉了酒杯,提着瓶子一仰脖子就灌。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艾克双眼通红,从旁边的衣服里翻出了自己的左轮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