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需要喝水,人也需要休息下。
陈剑秋走到了河边上,用手掬起了一捧水,泼在了脸上。
他刚准备将水袋浸入河中装一点水。
可突然间,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对面的树林,安静得太过不正常。
陈剑秋看向了霍乐迪,发现霍乐迪的手,也摸向了自己腰间的左轮shǒu • qiāng。
他开启了射手状态,果然在对面的一个树后面,发现了半个露出来的身子。
陈剑秋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枪,对着那半个身子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一声枪响。
一个人从树后面歪了出来,直接落进了水里。
与此同时,霍乐迪手里的枪也响了。
五六个人从树的后面冲了出来,向河岸上的陈剑秋他们发起了攻击。
迪亚兹见状,扭头就要跑,却被身后的哈尼夫一脚踢倒,然后在后心补上了一枪。
河岸上没有遮挡,陈剑秋向后一个侧翻滚,避开了射向他的子弹。
子弹打在了他之前站着的岸边,有的打在了岸边的石头上,有的打进了水里,溅起阵阵水花。
陈剑秋还未起身,手中的另一把枪已经顺势递到身前,一枪爆了一个牛仔的头。
而当他从地上爬起来时,两把左轮都已经复位,“啪啪”两枪直接要了另外两个牛仔的命。
“好枪法!”霍乐迪一声喝彩,他和怀亚特各自一人击倒了一个。
艾克突然发现,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这帮人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他现在顾不得许多,扭头就跑。
可他还没有进入树林,就觉得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他低头一看,发现那里中了一枪。
“啊哈,我打中了。”肖恩兴奋地喊道。
艾克拖着伤腿,挣扎着,一瘸一拐地向树林里挪去。
“砰!”
怀亚特没给他这个机会,他从陈剑秋的手上接过温彻斯特步枪,一枪命中了艾克的后心。
他亲手料理了这个杀死他两个哥哥的仇人。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墓碑真的居民从睡梦中醒来,可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个半死。
镇子口的大树上,用绳子吊着八具尸体。
他们都是科林斯牛仔的人。
这八具尸体中,有一个人比较特殊。
别的尸体用一根绳子挂住了脖子,而这具尸体用了两根,以作为首领的特殊优待。
艾克的脑袋,被割了下来,和他的尸体,是分开挂的。
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干得了。
怀亚特,前墓碑镇副警长,成为了亚利桑那州的头号通缉犯,他需要对州境内的多起谋杀、纵火案件负责。
“我终究还是上了悬赏榜。”
当天夜里,墓碑镇外几公里的荒野里,怀亚特手里拿着一份肖恩给他搞来的报纸,叹了口气。
一旁的哈尼夫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上悬赏榜么,搞得好像谁没上过似的。”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霍乐迪问道。
他和陈剑秋的手里各拿着一把铁锹,在一棵树下面挖着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怀亚特摇了摇头,“可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吧。”
霍乐迪擦了把头上的汗,抬起了头,看向了怀亚特:“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怀亚特。”
他指着了指还在挖土的陈剑秋:“和我一起,跟着他,离开这个地方,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怀亚特低头不语。
这个中国人确实帮自己复了仇,快意恩仇的脾气也确实投得来,可是,好像总缺点理由。
“找到了!”陈剑秋停下了手中的铁锹。
他弯下腰,从图里面掏出了几个布袋子,并把其中的一袋,递到了怀亚特的手里。
“你的那份。”他看着怀亚特。
月光下,他的脸,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西部需要新的秩序,法律并不能解决一切,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陈剑秋把剩下装着银币的布袋,分给了哈尼夫、肖恩,另一大半,丢给了霍乐迪。
怀亚特看着手里的布袋,思考着陈剑秋的话。
许久后,他把袋子放在了自己的马上,翻身上马。
“走,出发!”陈剑秋拉起了黑萝卜的缰绳,一声口哨。
五人五马,向着加州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