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一等座的车厢,来到了怀特他们坐在的车厢。
车厢里的人并不多,陈剑秋一眼就看到了平克顿的那群侦探。
他们胸口的金属标识实在是太现眼了。
多诺万和汤姆几个人占住了两排座位。
他们在开心地聊天吹牛,各自炫耀着自己在芝加哥或者东部的其他地方搞定罢工的“丰功伟绩”。
而怀特,则自己独自坐在一排空着的位置的角落。
他只是看着窗户外面,沉默着一言不发。
这让他和后面那些极其吵闹的同事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他显得格外不合群。
而当陈剑秋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这位侦探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
“有什么事吗?”怀特粗神粗气地问道。
看来,他还是对刚才没能带枪上来耿耿于怀。
“没什么事,就来看下大家,顺便问下行动的计划。”陈剑秋在怀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了,“毕竟,从出发到现在,您就告知了我一下买火车票,其他什么都没说。”
怀特没说话,继续看向了窗外。
“陈先生!”
后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陈剑秋侧过身子向后望去,发现多诺万的脑袋出现在了过道里。
“来这边,那个人不爱搭理人的。”他冲着陈剑秋招手。
陈剑秋站起了身,沿着过道走到走到了侦探们的座位上。
他看见一双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这些侦探,每个人都想从这个人的身上挖出点什么,回去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