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克侧过身子,让怀特进了房间。
“怎么样,还住得习惯吧?”沃特上下打量着自己酒店的布置,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口。
“还不错,比卡森(内华达州首府)的酒店强,那里的环境遭透了。”豪克坐回了房间的沙发上。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威士忌:
“这里的酒我还是挺喜欢的。”
“那是当然。”沃特坐在了豪克的对面,颇有些自豪感,“这些酒都是家父的珍藏!”
豪克点了点头,很满意。
这种待客之道,说明至少自己是被重视的。
他刚拿起酒杯,脑子里突然又产生了一个疑问:
“我们为什么要在如此非正式的场合会面?”
沃特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走到了窗户边上,同时向窗外的街道上看了看,然后把天鹅绒的窗帘拉上了:
“这里到处都是边境侦探社的眼线,而据我所知,这个侦探社和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豪克恍然大悟。
他喝了一口酒后,开始进入正题:
“霍普金斯先生,正如信上所说的那样,我们非常期待和您的合作,我们已经开始在市场上收购太平洋公司的股票,而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
沃特坐回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冒昧地问下,您说的‘我们’,指的是哪些人?”
“约翰·洛克菲勒先生,以及和他相识的投资客们。”豪克直言不讳。
听见洛克菲勒的大名,沃特的脸上露出根本掩饰不住的欣喜。
他知道,如果有这个人和他的家族介入,把陈剑秋撵出去十拿九稳。
“难道洛克菲勒先生也开始对铁路开始产生兴趣了吗?”沃特急切地问道。
“谁不喜欢能自己印钱的‘印钞机’呢?”豪克又喝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不过这不重要,太平洋铁路公司不应该由一个华人来主导!”
“对!”
沃特用拳头锤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
陈剑秋怎么配当太平洋铁路公司的掌门人?一个出身卑微的异族人!
不过他很快看向了豪克,神色忐忑,欲言又止。
豪克瞥了一眼沃特,心里有点瞧不上。
这人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而且缺乏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