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蠢货急什么?就不知道等一会儿然后找个僻静的地方处理一下吗?活埋也行啊!
“外面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问一个下属。
没过一会儿,下属跑了回来,凑到了龟田正雄的耳边悄悄耳语。
龟田正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白人?保皇派?
“跟他们说,女王在我的手上,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的话”他想了一下,对下属传令道。
谁知,当翻译将这些话用扩声筒子吼给寨子外面的那帮人听以后,瑟斯顿带着下面的这帮民兵打得更狠了。
他正愁女王不死呢。
这一仗一打便打了两三个小时。
两边不断地有人员阵亡和受伤而失去战斗能力。
由于日本人之前已经和卫队长以及他的土著士兵打了一场,几乎没怎么休整就又和白人民兵交上了火,属于连续作战;
加上这些白人民兵刚打了胜仗,气势正盛。
所以日本人渐入下风,伤亡也是越来越大。
但他们仍旧占据着地形的优势苦苦支撑。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随着时间的推移,瑟斯顿和他的白人民兵久攻不下,同样也是死伤无数。
瑟斯顿焦躁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杜尔站得远远的,在一旁冷眼旁观。
同样在关注这边战场的,还有躲在远处拿着望远镜的美国大使史蒂文森。
瑟斯顿打不下来,他也很烦躁。
这一切都是他亲手策划的。
如果zhèng • biàn成功了,华盛顿不一定会承认,不过可以运作;但如果打输了,华盛顿是肯定不会承认的。
看了一会儿后,史蒂文森决定不再等了。
他骑着马向着唐人街而去。
史蒂文森在茶馆的二楼,找到了陈剑秋:
“陈先生,您答应我的火力支援呢?没有火力支援,我们无法处理那些日本人,他们中有日本陆军的正规军。”史蒂文森焦急地对陈剑秋说道。
“‘鲲’号上的主炮会把那个寨子炸烂的,其他的辅炮又打不了那么远。”陈剑秋磕着瓜子,不慌不忙地说道,“更何况,女王大人在里面,不好弄。”
“女王死不死跟我们有什么.”史蒂文森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话非常不符合他外交官的身份,甚至显得有些口不择言。
“我们可以有折中一点的办法吗?”他问道。
“有,我船上有两门小一点的退架野战炮,组装一下你们可以拖过去,然后对着木头城墙轰一个缺口就行了。”陈剑秋说道,“费用的话就不跟你们收了,用完了给我拖回来。”
“美利坚合众国不会忘记您对联邦做出的贡献!”史蒂文森非常兴奋,“您是一位优秀而有责任感的公民。”
不一会儿,陈剑秋的两门野战炮,被马车拖到了前线。
杜尔叼着烟斗,抚摸着炮身,眼睛眯了起来,然后又看了一眼在前面指挥得上窜下跳的瑟斯顿。
他始终觉得,那个华人商人比瑟斯顿靠谱多了,最后不还是得靠人家提供的重武器!
而木制城墙上的那些精疲力尽的日本人,看到那两门炮,眼睛都直了。
“轰!”
炮弹飞了过去,在木墙上留下毁灭性的痕迹。
碎片、浓烟、空中翻滚的尸体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充满了暴力的美学。
木头城墙很快被炸出了一个大大的缺口,瑟斯顿欣喜过望,带着剩下的白人民兵发起了冲锋。
在他看来,胜利就在眼前了。
只要杀了日本人的首领和女王,然后再建立新的政府,把岛上剩下的华人和日本人要么培养成狗,要么撵出去!
然而,当瑟斯顿越过缺口,冲进寨子中时,他突然发现。
一帮光着膀子的日本浪人,头戴头巾,高举着武士刀,向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