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赶紧摇了摇头。
“人都没得吃,你会给家中的骡马喂粮食吗?”
大副又摇了摇头。
“可是大使说”
“大使是政客,会注重政治影响,但我们不是,我们得注意有限资源的合理,这里不是新墨西哥州那鬼地方。”船长清了下嗓子说道,“我承认那些人干活非常优秀,但他们应该时刻明白自己的位置。”
两个人很快也加入到了船员们的派对之中。
刚才发生的事件,只是一个小插曲,完全影响不了船上众人的兴致。
那个华人水手提着两个桶重新下到了船舱。
船舱过道的灯光昏暗无比。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无比,一如外面哈瓦那宁静的港湾。
船员们都在甲板上释放他们白天的烦闷与无聊,没有人愿意待在这沉闷的船舱里。
华人水手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
这些胡子是粘上去的,很不舒服。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这些玩意儿撕掉。
这段时间,无论是罗斯威尔军械厂的科学家们,还是三江银行和边境侦探社的高管,都收到一个消息。
他们的老板,陈剑秋,出国了。
去瑞士度假了。
和往常一样,在老板不在的日子里,公司决策由财务和法律中心共同做出。
没有人能想到,他们那位老板,此时正在缅因号的船上。
他打算把这艘船弄沉。
这件事情原本可以交给边境侦探社来做。
自陈剑秋第一次从古巴回来之后,边境侦探社便开始着手进行对于古巴的渗透。
他们有很多种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
比如收买西班牙当地的士兵。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如果那个被收买的人没有死于爆炸,侦探社可以在事情发生之后直接把那人给做掉。
神不知鬼不觉。
或者发挥他们煽风点火的本领,只要拱火成功就万事大吉,即使被查出来也可以死不承认。
陈剑秋完全没有必要以身犯险。
不过这种事情唯一的坏处,就是确实不太可控。
还有一种说法,在原本的历史线上,缅因号本来就是要爆炸的,他似乎更不需要多此一举。
可问题是,在他穿越之后,整个时间线都变了。
他真的不确定这样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
陈剑秋不知道缅因号爆炸的真正原因。
万一,制造爆炸的那位朋友被自己在某个时间给宰了,亦或者死于自己在过去十年的某个决定.
虽然听起来很扯淡,但可能性完全存在。
蝴蝶扇动了翅膀,没有人知道风暴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发生。
另外,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如果缅因号沉默了,那按照甲板上那帮人的尿性来看,至少得死两百多人。
这可是两百多条活生生的性命。
陈剑秋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动手。
反正自己犯的杀劫已经够多了,债多不愁,再多上两百个也无所谓了。
陈剑秋沿着走廊继续向里走去。
他在上船之前,通过渠道调取过缅因号的图纸。
这艘船的dàn • yào库在船首右舷的位置,和存放煤的舱室紧挨着。
沿着走廊一直向前走,走到尽头,再下一层便可以到达。
陈剑秋把墩布和水桶丢在了走廊的墙边,提着另外一个桶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