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瘦瘦的。
女人头上裹着黑色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清脸。
“娘，都晕了。”男子对着那婆子道。
“把这个男人也搬里面去，你赶着马车，抓紧时间把人送到指定地方去。”婆子看了一眼马车里面，确定所有人都晕倒了，冷笑一声：“我这烟雾，至今为止，还无一人逃脱过。”
“娘，你这烟雾确实厉害，胜过千军万马。如果你是男子，把这招用在战场上，肯定百战百胜，说不定能捡个百战将军当当。”
“当将军有什么好，一不留神说不定惨遭灭门。”婆子想起一件让她十分有面的事情，与儿子道：“你知道当年的护国将军府吗？”
“娘，这个我知道。十几年前，护国将军府还是神一样的存在，特别是有关金将军的故事，更是在民间传播。只是可惜，将军府树敌太多，招来杀身之锅，金家上下，惨遭灭门，无一活口。”男人轻叹。
婆子神秘一笑：“当年金将军有神功在身，一般人轻易不能靠近他。要我猜，肯定是有人在将军府投下了回魂散，导致将军府上下全都昏迷了过去，对方才有可趁之机。”
“娘，这事你听谁说的？”男子兴趣勾了上来：“还是说，娘当年也有参与。”
“我要是有这个本事，现在还能在这黑夜里与你干这勾当。”婆子敲了一下男子的脑袋：“我只是听说，背地里这么一猜。事实如何，只有死去的金将军一家才知道了。”
“金将军一家也是实惨，忠心为国，得来这么个下场。所以什么忠心报国，多为自己考虑才是真的。你真要厉害了，皇帝就得忌惮你了。”
母子二人以为马车里的一家三口昏迷了，说起话来也没有回避。
“娘，马车里的一家三口怎么处理呀。”
“还能怎么处理。女人发卖，男人卖去矿上当苦工。”
“一家三口，怎么也能卖上一些价钱吧。”
“女人最多五两，那个娃娃倒是可爱，可能值个十两。至于刚刚那男的，弱不禁风的，卖去当苦力可能没人要，把他卖到另一处地方去，可能值些钱。”
男子瞬间秒懂：“还是娘想的周到。”
顾云洁听着他们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两个人贩子，要把她们一家给卖了。
“要说这上保村的里正也不是个人，没事就找你干这种事。这几年，前前后后的，从他手上卖了不少人了吧。”
“你管这个干什么。如果都是好人，我们还有什么生意可做。”婆子睨了男子一眼：“一会不要进城，直接往府城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