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冲着畏缩在墙角的程江海说道:“看见没有?江海,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下去,连妈都护不住你了,你要改改啊!”
程江海赶紧点头应声道:“哦!”
程江海似是而非、马虎应付的话音一落,程江河一阵头皮发麻。弟弟这种事前认错、事后照犯的惫懒样,他早就看腻味了。忍不住霍地又重新站了起来,指着程江海的鼻子对母亲说道:“妈!你看他这样子,哪次是能真正记到心里去的?”
“哎,行了,我心里有数!”
李秀兰黯然神伤地蹙着眉头,对程江河的话语置若罔闻,反而冲着龟缩的程江海厉吼道:“你还愣着干嘛,去,洗脸去!”
程江海赶紧放下凳子,利索地站了起来。常年的跪地体罚,让他都有点习惯了这种姿势,即便时间再长都不会腰酸腿麻,很见功底。
母亲这一声令下后,他瞬间就消失了。
看着弟弟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程江河极为烦躁地埋怨母亲:“妈,你不能老这样,错一次跪一次,跪一次继续错,没完没了,这不解决问题!”
李秀兰瞪了一眼程江河,灰心丧气地说道:“那你说能咋办?真打死他啊!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妈!”
母亲这一句颓丧的话,算是彻底堵住了程江河的嘴。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难道还能真的将程江海打死一了百了?
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可每次都是这般虎头蛇尾的训揍一通,压根对程江海起不到一丝的教育效果,仅仅是短暂的皮肉之痛,不但触及不到他的心灵,反而越揍越糟糕,最终的结果就是——程江海被揍疲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