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朱柏说:“那个欧阳伦,没有半点读书人的气节。这种人容易被金钱权势收买,若是得了势,便会猖狂狡诈,原形毕露。不管多有才,都不可以重用。”
朱标这是怕他把欧阳伦推荐上去,所以特地要跟他讲一声。
朱柏笑了笑:“知道了,大哥放心。我也不喜欢他。没想到大哥跟我一样。”
他们两个人都不喜欢欧阳伦,欧阳伦至少在举荐这条路上被判了死刑。
------
国子监如今成了大明天下学术最强聚集地。
虽然还有很多人来报名,可是一来国子监只有那么大,经费只有那么多,除非特别有才的,经过三个考官考核通过,才可以特别录取。
所以那意思,基本上就是:这次就这样了,下次请早。
不过朱柏觉得不能阻挡大家好学的心,不论身份年龄,就算不是国子监的学生又想来听课,都可以来旁听,但是只能站在走廊或者门边,不能在课堂上走动,打搅其他人。
陈南宾对这个建议很赞成,说孔夫子授课的时候,都是有教无类,无论屠夫,小偷,只要愿意来都可以。
朱柏建议陈南宾,把夫子们轮流上课的排班表写出来,贴在门外。
国子监的夫子虽然很多,但是终归术业有专攻,只是还是受限。可以邀请各个学科饱学之士来做客座老师讲课。
甚至可以在固定时间安排客座夫子讲课。
今日是刘伯温讲堪舆。
他的名气大,大家对这个又都感兴趣,所以今日来旁听的人特别多。走廊上,门口院子里的树上,房梁上,柱子边都站满了人。
刘伯温一看,叫人在课桌中间走道上放了蒲团,让一些年老体弱的人可以坐下来。
朱柏本来不想来,却被老朱派来旁听。
外面人多,鉴于朱柏之前的“光辉事迹”,夫子们怕出事就让他讲台后的屏风后面听。
身边还跟着张玉和富贵。
他有些莫名其妙,在刘神棍家里听,在大本堂听,在文华殿听,还没听够,还要把他按在国子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