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的格局,跟那时候是一样一样的。
胡惟庸是淮西集团,汪广洋算是言官那边的。
还是两边对阵。
在老朱看来,胡惟庸就是第二个杨宪。
老朱这么安排果然是有深意。
嗯,又一场血雨腥风的杀戮将起……
朱柏进了官牙局,瞥见囡囡攥着扫帚的手冻得发红,转头问牙长:“后院柴房里有取暖的炉子吗?”
牙长知道朱柏是担心囡囡夜里冷,说:“有的,有的。贱内几天前还给囡囡做了件棉衣,放心,冻不着她。”
朱柏翻了个白眼:“谁问她了。她冷不冷的关本王什么事。”
这不就是死鸭子嘴硬吗?
牙长暗暗叹气,回答:“是是是,是属下多嘴了。”
朱柏:“你每个月给囡囡多少工钱。”
牙长有些紧张:“按照五十文一日给的。”
一个月也就一千五百文左右,合一两五钱白银。
朱柏皱眉:“怎么这么少?”
牙长不知道朱柏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一脸茫然:“啊……”
其实也不少了。
囡囡也不做苦力,只是扫扫地,洗洗茶杯,又不是什么技能高超的大工匠。
朱柏点头:“给她长点工钱,不能总让她占你便宜。”
牙长忙说:“知道了。”
富贵也觉得好笑,把手里朱柏刚才叫拿来的薄羊皮手套递给牙长:“殿下说,这双女孩子用的旧手套,也不值几个钱,他拿着也没用,就给你随便送给谁把。”
这分明是一双上好的羊羔皮新手套,至少值十两银子。
再说了,朱柏有那么多姐姐妹妹的,怎么会没人送……
牙长一脸茫然。
富贵冲囡囡那边使劲对牙长挤眼睛。
牙长才恍然大悟:“行,那我就自己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