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此言有理,当浮一大白!”
众人纷纷哄笑,露出了同道中人的促狭笑意。
说笑间,宴席气氛逐渐热切。
可是这时一个宾客的出现,却让现场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是他?”
魏寒目光一凝,再次认出了上次的白衣青年!
他身后跟着两個彪形大汉当随从,手持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笑盈盈的走入正厅坐在了上座。
而他刚刚出现,许多高谈阔论的富户就纷纷偃旗息鼓,一部分慌忙不敢再瞧他,一部分则舔着脸上前拜见。
还有几个秦家与陈家的高层,竟也满脸堆笑的巴结。
这古怪的一幕不仅引起了魏寒的好奇,也让周围众人诧异了起来。
“这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青山县各大家族子弟,好像也这位爷呀?”
“秦家还有陈家三房的人都在巴结?他的来头怕是不小呢!”
众人小声的议论纷纷!
魏寒目光一转,似笑非笑的询问:“师傅,你应该知道些内幕的,对吧?”
“呵!”蒲兴贤轻嗤一声,没好气的道:“这人是黑山匪三当家,炼血境高手呢。”
“什么?”
周围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个都忍不住头皮发麻起来。
这是什么骚操作?山匪也敢公然进城?
莫非以为官府是瞎子?又或者以为没人敢抓他?
“你们别问太多,这事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蒲兴贤严肃的道:“总之你们最好别与这人沾染上关联。”
众人闻言若有所思!
魏寒却明白了这里边的深意。
铁老曾经说过黑山匪不是真的土匪,他们不过是豫州萧王叛军的马前卒,手底下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白衣青年既是黑山匪三当家,那么就肯定是叛军的人。
他敢公然出现在青山县,就代表着他不怕被抓,甚至官府的人明知道他进城,也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家前段时间在他们手里吃了个大亏,现在竟还屁颠屁颠的上前巴结,其中用意已经不言而喻了吧。
“难道是朝廷吃了败仗?”
魏寒当即就想到了关键信息。
一定是朝廷吃了败仗,萧王叛军气焰大涨。
以至于青山县官府面对黑山匪也不敢硬气。
陈家秦家这些本地大户,也纷纷巴结上去想多留条后路。
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让事情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想到这里,魏寒轻笑一声说道:“师傅放心,我们这种身份自然不配与对方扯上关系,倒是秦师弟不同,他们家最近可是与黑山匪走的很近呢。”
蒲兴贤双眸微眯,死死地盯着正厅里谈笑风生的众人,脸色也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从他的反应,魏寒也瞧得出来!
只怕陈家内部对叛军的态度,也是有巨大分歧的。
就像现在青山县富户们的态度一样,有人巴结,有人厌恶,各家的选择都是不一而足的。
“大乱,将至咯!”魏寒心中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