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熵危险地眯了眯眼,“你想让我给你垫背?”
突然被猜中,陈程脸色一下白了。
讪讪地笑,“说什么话嘛,哈哈。”
夜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算计的,除了两种情况,一种是他心甘情愿,另一种是那人比他更聪明。
但显然,陈程并不属于这两种情况中的一种。
所以,夜熵一把将勾着他的脖子,非常暴力地威胁着他。
“说!到底发生什么事?”
陈程武力值虽然输夜熵,但也仅次一名之距。
反手将他制住,两人不着痕迹地过了几招。
直到里面传来不悦的低沉声音。
“都给我滚进来!”
两人才松手,讪讪地推门进来。
陈程眼睛不敢再乱瞄了,寻着声音直看向卫衡所坐的位置。
腰杆挺得笔直,假装刚才没敲门就进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夜熵其实是不知道情况的,不过,看到卫衡脸色阴沉,目光冷漠地看向陈程,立马猜到一半。
一定是陈程做错事了。
卫衡凌厉的眼睛又移向夜熵,“你一大早过来做什么?夜家没留住你?”
一提起夜家,夜熵顿时就像泄气的皮球,颓然地坐到沙发上。
“老大,如果我求你把夜家灭了,你会帮我吗?“
卫衡毫不犹豫地回答,“会。”
听着他肯定的答案时,夜熵动容了,眼底闪过一丝隐藏许久的情绪。
这些年,他被夜家折腾得够呛,却难以割舍那份来自血脉的制衡。
他是川市豪门世家夜家的独生子。父亲早逝,母亲撑起整个夜家,将公司经营得如火如荼。
而他从小就被当继承人培养,十年前差点死在家族斗争中,后来被卫衡所救。
看破一切的他突然宣布与夜家断绝关系,撇去夜家继承人的身份,独自一个去国外闯。
他什么都沾染过,甚至还自杀过,后来再次被卫衡所救,也被卫衡从边缘拉了一把,将他拽回了人间。
至此才死心踏地以他为首,把他当信仰活到如今。
这两年重新回到川市。
不可避免的地他母亲发现他的行踪,以死相逼他回家继承夜家,又逼着他结婚生子。
可是这些,他从来都不屑。
直到,他母亲安排她选中的女孩当他的妻子,要求只要给他夜家留个种便不再副迫他回夜家。
最近更是猖狂得很,进出医院好几次,自杀了好几次。搞得他身心疲惫。
一旁愣住的陈程虽然也不是很清楚夜熵真正的苦,但也知道夜家逼他逼得太紧,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