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同男子一样,均为猝死。”
这也是让夏大人捉摸不透的一点,若只其中一人猝死可以定性为意外。
一家三口同时猝死,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苏青甜越过何谷直接来到男童尸首前,直接伸手捏住了小男孩耷拉在旁边的手腕。
硬,确实和刚死之一般的硬。
但此时距离他死亡已经过了三十多天,不应出现这样的硬度。
只有苏青甜知道,这摸起来很硬的肌肤下其实早已经空空荡荡。
换句话说,这具没有伤口的尸首早已被掏空了内脏,吸干了血液,同时连骨髓都一并敲碎了被拿了去。
眼前的,不过是一具鼓囊囊的人皮罢了。
小丫头瘪了瘪嘴。
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案子,原不过是上界早就摒弃的垃圾阵法,被这小世界的人如获珍宝般的捡了去,拿到此处兴风作浪罢了。
若是其他修炼的阵法倒也无妨,偏偏这阵法需同妖或魔进行以物易物的契约。
而阵法所能召唤出的妖或魔都是等级修为低下,它们那还未开化的脑中只有低等的兽性再支配,根本不可能遵守契约。
释放法阵的人只会沦为妖魔的奴隶,在它们的威胁下不断屠杀无辜性命以满足对方。
一旦无法满足,召唤者最后也会沦为妖魔果腹的食物罢了。
“住手!”
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暴怒的声音,“谁允许你们随意触摸尸体的?!”
何谷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大步进屋的许仵作刚准备开口。
却见对方死死的盯着自己身后的小姑娘。
这时的何谷才发现,小丫头正握着男童尸首的手腕,心下暗叫不好。
许仵作是仵作世家出生,为人老实工作也兢兢业业。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认真,任何案件在定案之前,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包括死者的亲属随意触碰他验过的尸体。
这其中也有因由,据说是他祖上有人因这样的失察而导致一人含冤而死。
之后,家中组训便要求绝不可在破案前让尸首假手于人。
樊叶瞧见有人如此呵斥自己的小师傅,脸上瞬间难看下来。
闪身挡在苏青甜面前,冷眼看向许仵作。
“动了又如何?!”
“还能让这死人再喘气不成?!”
在樊叶身后的苏青甜到没因为许仵作的训斥而不开心,她歪着头探出脑袋瞧着一脸怒气的男人,心中到有着一丝佩服。
能恪尽职守大半辈子同时遵循组训,丝毫不惧任何权势与人伦,许仵作做到了自己最坚持的本心。
“谁知你们是不是凶手!”
当了一辈子仵作,自己也见识过不少人。
虽看出樊叶与众不同,但许仵作丝毫情面都不留,声音愈发响亮的说道,“企图趁机毁灭证据!”
“笑话。”
樊叶也不甘示弱,“尸首都存放一个月了,就算有证据,也被你天天验尸查来查去的给弄没了吧!”
本是樊叶一句气话,却让许仵作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