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臻眸光微顿,反应过来傅砚是曲解了她的意思,有些头疼地解释:“你想哪儿去了?你蛮牛一样,跟你做就是遭罪……”
算了!
颜臻吐槽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偏了话题。
她言归正传:“傅先生,这房子在建造的时候,死过一位女学生吧?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那名学生的遗体也早已被火化,不过她一缕冤魂还留在这里。”
这也就是为什么来这儿的女人,总是倒霉连连。
不过她颜臻不一样,她住进来不仅相安无事,还能有法子让这房子恢复正常,变成顺风顺水的旺宅。
“你们山上来的,就喜欢神神叨叨。”
傅砚不信那些,根本没把颜臻的话放在心上。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西服,站起身往门口走:“看在你咬牙切齿也要忍受我的份上,我会重新给你买套房子,我提供首付,算是给你今晚的报酬。”
颜臻拒绝:“我不需要。”
傅砚在门口停住脚步,没回头:“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你如果没钱付尾款,可以来找我,在我这儿,你可以卖个好价钱。”
颜臻扯了扯唇角。
记仇的男人,以为长得帅就能为所欲为吗?
很可惜,在她这儿可没能人持颜行凶。
天亮的时候,颜臻已经写了离婚协议书,签了字放在床头柜上。
在她的字典里,可没有‘忍’这个字。
傅砚敢在新婚夜让她退位让贤,她就敢在新婚夜把傅砚给踹了。
颜臻走出别墅,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像是在自言自语:“爷爷,这婚我结了,可您老也没说不能离是吧?我要去完成您最后的遗愿,您会理解我的,对吧?”
傅砚想养女人,可以。
不过是她穿过的一双破鞋,谁要谁拿去。
…
五年后。
傅家老爷子七十大寿,宴请全城权贵。
华美的庄园里停满了豪车,客流量巨大,管家带着佣人和保镖们忙得脚不沾地。
“妈咪,人要把我淹没了。”
穿着粉裙的小奶娃挤在人群里,精致可爱的小脸蛋儿上两条眉毛轻轻皱着,奶声奶气,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周围惊叹声一片,皆是夸她呆萌可爱。
小家伙眨着黑葡萄似得大眼睛,笑着和大家摆手。
她环顾四周,最后望着身侧穿着旗袍的优雅女人:“妈咪,这就是爸比的家咩?他看起来不穷呀!怎么会跑老婆的?”
颜臻手握一把禅扇,轻轻摇着,大大的墨镜架在鼻梁上,遮了半张脸,声音淡如清风:“别胡说,你爸早死了。”
“妈咪,大人不可以说谎,会教坏小孩子的。”
颜宝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我找卢爷爷算过,卢爷爷说我和爸比的父女情没绝,你和爸比的夫妻情也没绝,你们还要相亲相爱五十年呢!”
颜臻一惊,浑身竖起防备,低头看向女儿,“崽,你花多少钱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