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这里是你姐姐的家,她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也好意思说她五年没回来?她为什么不回来,你们心里没个数吗?
她在这里给老爷子守孝的那三年,你们是怎么对她的,心里没数?”
又是这些话。
张莲听了顿时觉得委屈,她斜了颜玉柔一眼,教训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然后上前几步,扶住了颜东海,邀功似的说:“我一听说颜臻要回来,就把所有事情都推掉了,还叫管家多备一些好菜来招待她。
你说的没错,这里是颜臻的家,你是颜臻的爸爸,是她永远的靠山。
而我就不一样了,玉柔是我亲生的,我且能打能骂,可颜臻不是我亲生的,有些事儿我教她呢,说我苛责了她,如若我不教她,又说我这后妈只管自己生的,总之啊!我怎么做都是错。”
说完,张莲煞有其事地按了按眼角,委屈巴巴地望着颜东海说:“不如你教教我,我这后妈该怎么当才能赢过亲妈吧?再说说看,我这后妈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苛待着她了?”
张莲一张嘴巧舌如簧。
这些年,颜东海的身心都在工作上。
家里的是非曲直,即使他当时清楚,可事后就忘得干干净净,只大致记得妻子对颜臻有些刻薄,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你自己什么为人,心里清楚。”
颜东海走向客厅中央的沙发,坐下,对自己妻子和女儿说:“人是相互的,要想颜臻对你们好,你们也得做出个样子来,才配得上她对你们好。”
这时,门铃响了。
隔着镂空的雕花铁门,颜玉柔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穿着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
她没想到傅砚竟然也会来。
立马激动的整理了下头发和着装,抢在管家的前面去开了门,笑望着傅砚打招呼:“姐夫,你来了!”
那痴迷的眼神,落在傅砚的脸上之后,就再也挪不开。
无论多少次见到傅砚这张脸,颜玉柔都觉得惊艳万分,感觉傅砚清冷的就像水中月,不容染指,偏偏整个姑苏的女人都为他倾倒,以他为中心。
可惜这样的极品好男人,便宜了颜臻。
“颜玉柔,你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吗?”
颜臻站在傅砚的身后,看着那只开了一个人形缝隙的雕花铁门,上前狠狠推了一把,直到门彻底敞开,她才擦过颜玉柔的肩膀,往里走。
“姐姐,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可你也不用在姐夫面前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颜玉柔惺惺作态地揉着肩膀:“你把我撞痛了!姐夫,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不是故意撞你的,是你挡了门。”
傅砚正色望着颜玉柔,目光冰冷:“你拦着我也就算了,可这里是颜臻的家,她是嫁走了,但她还是姓颜的,请不要欺负她。”
“我,欺负她?”
颜玉柔听完傅砚的这番话,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姐夫,你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找白呢?明明就是她欺负我,撞我的肩膀。”
…
“爸,你身体还好吗?”
颜臻进门之后,直接走向了颜东海,将手里的礼盒递给他,“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经常熬夜的?”
颜东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也没有经常熬夜,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的,有时候明明困得不行,可倒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经常整夜整夜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