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看了眼女儿泪眼娑婆的眼睛,声音清冷地补充了一句:“再赔偿精神损失,五十万。”
“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啊?”
熙熙妈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一年的学费也才五十万,你这是要我给你女儿交学费啊?你这个穷鬼,长得人模狗样的,上不起贵族幼儿园就去贫民窟去,来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女儿偷我家宝贝的东西,你们还讹上我了?真是奇葩。
而且你们把事做得这样绝,就不怕得罪了老师,老师在背地里报复孩子,给你们的孩子穿小鞋吗?”
看着她拒不认错的态度,还出言威胁,傅砚并不想继续跟女人浪费口舌,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与妻子,转身就走。
现在,她们没有道歉的机会了!
半个小时后,傅氏集团的法务来了。
起诉书里的被告人,除了带班老师和那对母女之外,还有园长。
园长气得当时就开除了带班老师。
她给颜臻去了好几通电话,又是道歉,又是赔不是的。
如果是普通人,园长肯定丝毫不惧,跟她们硬钢到底。
可对方是傅氏集团。
姑苏第一财阀,政部和商界人脉极广。
若是成了傅氏集团的被告,不管这场官司谁输谁赢,以后都没人敢把孩子放在他们幼儿园里。
因为谁也不想跟傅家作对。
这傅砚哪里是想起诉她,分明就是想正大光明地整垮她。
园长在电话里说:“媛宝妈妈,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幼儿园处理得欠妥当,我们愿意退还媛宝的学费,算是对她的补偿,还请媛宝爸爸高抬贵手,不要把这件事情闹得太大,真的拜托了!”
颜臻冷笑了一声,想起园长的处事态度,就倍感心寒。
不过,她还是语调柔和地说:“我会尽量劝我丈夫撤诉的,不过还请你们幼儿园以后处事严谨一点儿,小孩子们也是有尊严的。”
“是是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颜臻去书房找傅砚。
书房里空荡荡的,没看见人,她又去卧室找了一圈儿,最后在儿童房的积木堆里,看见了傅砚的身影。
傅砚正抱着媛宝在搭积木。
感觉到门口的目光,傅砚抬起头,视线与颜臻撞在了一起。
他知道颜臻有话想说,伸手轻轻揉了揉媛宝的脑袋,就起身出了门。
孩子们转头笑眯眯地向颜臻挥手打招呼,脸上洋溢的笑容十分治愈。
孩子还小,忘性也大。
仿佛白天的不愉快,只是大人们的幻觉。
书房里。
颜臻关了门。
确定孩子们听不见之后,她才开口说:“傅先生,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太狠了?你这么一告,那家幼儿园基本就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