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饭厅里的动静,在门外小心候着的管家忙低着头进来,见厨娘被吓得哆哆嗦嗦地站在桌前,脑袋都快埋进裤裆里了,忙说:“对不起少爷,我这就把她换掉。”
“全部换掉,我这儿要的是伺候人的,而不是做猪食的。”
他的话如尖锐的刀子狠狠刺进厨娘的心口,纵然是为奴半身,见过大风大浪的厨娘,也委屈地哭了出来。
她好歹是有厨师证书的,虽然比不上米其林餐厅的大厨,可做出来的东西也不至于猪都不吃吧?
这少爷实在太挑剔了!
管家不敢说话,挥手示意厨娘出去,然后就跟着陆君溟在别墅里巡视起来。
池笙是六点半起来的,她洗漱好出来,没想到刚把门打开,就看见陆君溟站在门口,挺拔的身材如一座巍峨的大山,挡住了她的去路。
“早,早安。”
池笙紧张得都结巴了。
心里暗骂真是晦气,大早上起来就遇到这瘟神。
谁知对方根本不搭理她,而是一把掀开她,如入无人之境似的走进了池笙的房间,他先是看了看池笙的梳妆台,然后又看了看浴室,最后走进了衣帽间。
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可一趟走下来之后,他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管家站在他身后瑟瑟发抖,死亡预感告诉他,这阎王要发怒了。
池笙疑也被他的行为给搞迷惑了,问道:“你是在找什么吗?”
这男人该不是以为,她在卧室里藏了个男人吧?
当她是傻子吗?
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陆君溟的眼皮子底下偷人啊!
最关键的是她生来就老实本分,这陆君溟拿她当什么人了?
“管家。”陆君溟理都没理池笙,冷盯着管家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要破产了?”
“没,没有啊!”管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抬手擦着额头的汗,“陆家在少爷的经营之下,发展的如火如荼,就算是傅家破产了,咱们陆家也绝对不会破产。”
“那你是在小看我,觉得我连一个女人都养不起?”
他在沙发上大喇喇地坐下来,抬眸望着池笙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池笙立马反应过来,过去跪下给他捏腿。
大早上的就来这儿摆皇帝的谱。
池笙咬着牙,真想捏死他算了!
管家还是没理解陆君溟的话,吓得都快跪下了,“我年纪大了有些蠢笨,哪里做得不好,还请少爷直说。”
陆君溟伸手抚摸着池笙的脑袋,那动作就像在摸他的狗,然后听他扬声怒斥道:“我看你不是蠢笨,你是存心想让我丢人。”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管家都快哭出来了。
如果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他,而不是大早上跟个太监似的伺候着这暴君,根本猜不到暴君的心思,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生气。
“这是我的女人!”
陆君溟伸手捏着池笙的下巴。
那双眼睛,却是毫无感qíng • sè彩。
就好像只是捏着一个属于他的物件儿一般。
他对管家说:“她是老爷子和老太太亲自指给我的,霸占了我陆君溟妻子的位置,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