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雨泽在旁边儿看了一会儿戏,发现两位老人衣着整洁,光看那质感就知道价格不菲,能住在这样的小区里,一定十分有钱。
他用力挤出了两滴眼泪,哭着上前抱住了舒清远的肩膀,大喊了一声:“外公,我是您的外孙,雨泽啊!这些年我真得想死你了!”
“雨泽?”
舒清远盯着眼前面容不善的年轻男子。
他看向舒兰,话还没问出口,舒兰就点了点头,说:“他的确是我的儿子,我当年是被一个男人给抢走的,然后他把我关在了地下室里,逼着我给他生孩子……”
“我苦命的孩子!”舒清远心痛如绞,他眸中恨意满满,揪着房雨泽问:“你那个该死的爸呢?在哪儿?”
那脸上的怒火恨不能将人大卸八块。
房雨泽被吓到了,他忙说:“死,死了!我爸已经死了,他作孽太多遭了报应,死得特别特别惨,都死半年了!”
“死了?”
舒清远脸上的怒火淡了几分,“真的死了?”
“真的,我亲自埋的。”房雨泽讨好地说:“外公,要不要我把他骨灰挖出来,扬进臭水沟里给您泄愤?”
虽然房岐山很可恶,但他对房雨泽这个儿子是十分宠溺的。
他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全都是房岐山舍不得管教导致的后果。
那个人恶事做尽,可一直都在扮演一个好父亲,从来没有虐待过房雨泽。
而今他却说出这样的话。
显然也是个为了钱财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坏种。
一家四室两厅的房子里,装潢雅致奢华。
保姆给众人沏了茶之后,就去厨房忙活晚饭了。
梁远舟坐在沙发上,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讲给了舒清远听,舒老太太坐在旁边,看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抬起眼角偷看颜臻。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找了个借口回房去了!
而房雨泽则是带着方颖,如看房的租客一样,在房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着,一会儿试试沙发软不软,一会儿又抱着个花瓶看,就连摆着阳台上的绿植都不放过。
保姆注意到这两人的举动有些问题,眼看着他们要往书房里走,忙制止说:“这是二爷的书房,他平时不让任何人进去的,请两位留步,去别处看吧!”
“二爷?”
房雨泽突然想起舒兰似乎还有两个弟弟,他有些不屑地说:“你说的那是我二舅吧?我是他姐的儿子,都说长姐如母,我二舅肯定会让着我的,我去他书房看看怎么了?难不成有什么宝贝?”
保姆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可房雨泽好像是没听懂。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不可以,二爷知道会生气的。”
“我可是他唯一的大外甥,他不会跟我生气的,你给我让开。”
“……”保姆的火气要上来了,这舒家好歹个个都文质彬彬的,怎么会养出这种跟土匪一样的人。
她不再和房雨泽废话什么,只站在门口挡着路,坚决不让。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方颖见状忙拉了拉房雨泽,说:“要不还是算了吧?既然二舅不高兴,我们又何必去惹他呢?刚回来就吵架,有点儿不太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