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笙下意识看向他的腰间,之前那条黑色的皮带也换掉了,虽然还是黑色的,可标志明显不一样。
“姑妈。”
陆君溟恭敬地喊了一声。
然后直接走过来,坐在了池笙的对面儿的沙发上,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池笙被看得浑身发毛,不敢抬眸与他对视,更没地方躲。
贺夫人笑了笑说:“君溟,听说你结婚三年才回家,这媳妇儿是不打算要了吗?如果不要的话就爽快离婚吧!池笙这么好的姑娘,你不心疼,有的是人排着队心疼。”
“以前是我做错了,我会弥补她的。”
“女孩子三年的青春千金不换,你怎么弥补呢?”
贺夫人转头看着可怜巴巴的池笙,说:“她来我这儿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可把我心疼坏了,都说强扭的瓜不甜,陆伯伯也真是的,为了哄那女人开心就不顾别人是死活,这不是害人吗?”
“姑姑,我会对她好的。”
陆君溟隐忍着,说完这话,他盯着贺夫人笑颜如花的脸,说:“不过我觉得,我和池笙怎样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我亲生父母都没说什么,姑姑您管太多未免有些不合适吧?而且你口中说的‘那女人’好歹也养了您二十几年,难道不配您喊她一声‘妈’?您就是这样教育贺洲的,难怪他的性格和您一样,喜欢抢别人东西呢!”
“陆君溟!”贺洲从楼上下来:“说话注意点儿,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对不起哈!”陆君溟笑嘻嘻地站起来,一改之前的恭敬态度,说:“我这人性格随我妈,别人对我客气,我就客气,别人对我蹬鼻子上脸,我也不会忍着的。”
听着他口中的‘别人’,贺夫人感觉阵阵心寒。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陆家早就把她给忘了。
也是,人性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