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冷冷的看着陆桑酒无助的挣扎,“本座再问你最后一次,那名额,你让还是不让?”
陆桑酒死死咬着牙,嘴角都溢出了血迹。
其实自她重获新生以来,她性格里的倔强和不服输,就被她藏了起来。
该低头的时候她不会犹豫,必要的时候她认起怂来更是不含糊。
可这一刻看着白珩那冷漠的表情,她所隐藏起来的,骨子里的倔强和不服,好似通通都冒了出来似的。
她眼前阵阵发黑,可那个“让”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拼了。
陆桑酒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便要用出仙魔引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剑不归的声音却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白珩剑尊的威风,原来都是耍给筑基弟子看的吗?”
白珩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到底还是对剑不归有几分忌惮,于是一甩手,将陆桑酒扔到了地上去。
陆桑酒只觉得重获新生一般,倒在地上就连连的咳嗽起来,咳的眼前阵阵发黑,才终于渐渐缓过神来。
她努力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剑不归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白珩的面前。
他满是嘲讽的看着白珩,“我早知你这人心胸狭隘,自私自利,听说你在七情宗里更是靠着你那渡劫期的老祖作威作福。”
“只是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竟然想要了你七情宗弟子的命?”
白珩却是面不改色,“注意你说话的分寸,本座何时要取她性命了?”
“不过是弟子桀骜不驯,顶撞本座,本座小惩大诫罢了。”
若是没人亲眼看到,陆桑酒死无对证,就算有人怀疑他,他随便糊弄几句编造个理由也不会有事。
但如今被剑不归撞见了,他若是再杀了陆桑酒,那即便是他也会有些麻烦。
既然事情不可为,他便也不再强求,反正只要他说自己没想shā • rén,剑不归也奈何不得他。
剑不归听他狡辩,只声声冷笑,“白剑尊的脸皮厚度,还真是让人震惊啊。”
白珩脸色一冷,“剑不归,你再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剑不归火气也大,丝毫不带让步的,“以为我怕你不成?”
这个时候陆桑酒却已经从地上站起,“前辈。”
她开口叫住了剑不归,拱手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但前辈不必为我大动干戈,我们走吧。”
此时若不是剑不归的话,陆桑酒大概会乐得让他替自己出头教训白珩。
但剑不归是顾诀的师父,她既然把顾诀当朋友,就不能明知道剑不归动了手会有麻烦,却还袖手旁观。
总归就算动手了,剑不归也不会杀了白珩,那就更没有这个必要了。
今日之耻,来日她必定会亲手还上……白珩的命,她要亲自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