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才相识不久,还不完全清楚对方的底细。
“世炎公子”,他竟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取去保护纳兰歆,这是多么地难能可贵啊!
但风雪衣与“世炎公子”终究不同,同为双生子,一个生下来没多久就被无情地抛弃了!
试问,你教他何为有情,何为怎样爱人?
许久之后,纳兰歆淡淡地道:“你走吧!不用白费唇舌,我是不会改变我的意愿的。”
“那只畜牲真的值得你那么做吗?”风雪衣吼道。
风雪衣极少情绪失控,在外人面前,他总是面无表情,不露声色,让人琢磨不透。
但在纳兰歆面前,他像一个极爱发脾气的小男孩。
“值得!小月是我的朋友,不是畜牲。”
“好一个值得!难道你不知道那只鹰可以自由地出入灼湖小院本就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
“知道有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纳兰歆睁开双眼,反驳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人是你,我的事情,你少管。”
风雪衣把一切都挑得明明白白的,多次给了纳兰歆台阶,她却一步都不肯下。
要是换做别的女人,他才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费那么多的唇舌。
即便是和风雪衣朝夕相处多年的苏语,他的手指都不曾这样触碰过苏语的脸蛋。
风雪衣被彻底地激怒了,他红着眼睛,把一整袋的水,在纳兰歆面前一点一点地倒掉,直至水袋里一滴水也没有了。
“你……”
对于一个干渴,喉咙快冒烟的人来说:眼前的水,想喝喝不到,还被别人一点一滴慢慢地倒掉,这是有多残忍啊!
风雪衣,他确实配得起“冰佛”这个外号!
风雪衣生气把把空水袋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的坚持,你不会懂的。我也不希望你懂,你本就不属于这场fēng • bō。”纳兰歆望着风雪衣离去的背影,她在心里默念道。
纳兰歆瞧着四下无人,她动了动被反绑住的双手。
还好家丁捆绑之时做了些许的手脚,纳兰歆的一双手动的幅度还是挺大的,只是苦于挣脱不了绳索的束缚。
她的双手在慢慢地晃动,运功,她催动体内的寒意,掌风走起。
地面上还未干涸的水,慢慢地变成了小水珠,飞了上来。
水珠慢慢地凝结,越来越多,无数颗水珠飞起,在纳兰歆的视线周围。
她的右手掌风一动,无数颗小水珠凝结成一颗小核桃般大小的冰球。
然后,冰球飞到纳兰歆的嘴巴处,纳兰歆尽量张开她的“大口”。
双唇干涸已久,长时间闭合,突然被张开,一股疼痛来袭。
纳兰歆忍着疼痛,一口把冰球给含在嘴里。
一阵冰凉之感顺着口腔直入喉咙,但由于干渴已久,突然间的寒意刺激喉咙,使纳兰歆不住地想咳嗽。
可她紧紧地忍着,压制住咳嗽。
不然一咳嗽,那冰块就会有从嘴里飞出的风险。
纳兰歆炙热的口腔融化着小冰球,她用力吮吸着冰球融化的水。
冰球本就不大,不一会儿,纳兰歆就“吃”掉了整颗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