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洛阳咂咂嘴。
庆幸自己识相没跟他们一起上,若不然,自己这小身板,非被挤成鸡腿汉堡中的奶油。
707公交车载满人,开走了。
武洛阳杵在风中凌乱。
好吧。
为了不让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吓到别人,她还是打个出租车回去吧。
一路上那个年过百半的出租车师傅无数次从后视镜看她,衣服上的斑斑血迹没准着他考虑要不要给她送去警察局。为了不给人家造成压力,武洛阳闭上眼,整个人靠在后排座养神:“师傅,我是昨夜在医院陪护,熬夜上火流鼻血。”
一句话,出租车师傅尴尬咳了两声。
出租车往前开到街的尽头,向右拐,直走两个路口后,向左拐,往前五百米便是武洛阳的目的地。
付了钱,下车。
武洛阳抬眼看去,招牌上那熟悉的三个字“玄易堂”。
为了给她们安个家,十年前师父拆资全款在市区闹中取静的街角,买下这一幢两层的番仔楼。一楼开了个看相算命看风水的门面叫“玄易堂”,师父的名气让门面的生意还不错,而且时常还能接到刺桐城市文化遗产研究院考古队的邀请,参与全国古文物挖掘保护工作。
当然,每次参加这种活动,师父bā • jiǔ不离十都会带上她。
毕竟,师父作法是时候需要人打下手——帮他老人家撒纸钱。
武洛阳双手插兜,不紧不慢迈步走进。
一楼的边角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师父住,一间是师父的书房,收藏着一些玄学古书。武洛阳刚从门口走进来,迎面就看到师父武雷庭和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从书房里走出来。
“师父,我回来了。”
武洛阳主动出声喊人。
“哟!我们的洛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