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在天空中纷纷扬扬如鹅毛般沙沙地下了起来。
街道两边铺满厚厚白色积雪很安静，路上几乎没有车辆，也没有什么行人。
夜已深沉。
武洛阳一脸疲惫地坐在后排，左肩依靠着车窗边沿，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白色运动鞋尖不知道想些什么。
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眼。
温七七嘟嘟嘴，还是打破这份沉寂。
“那个鬼很厉害吧？”
嗯？
听到温七七的问话，武洛阳眼睛动了动，脑袋轻轻一歪，斜睨向车内后视镜中温七七的脸上。
“不会是你打不过它，哭着求饶了？”
温七七继续问。
没见武洛阳哭过，好奇。
从认识武洛阳第一天起，给温七七的感觉就是那种打不死的小强，跟眼泪无缘的人。就像第一次在医院里抓鬼，武洛阳去了半条命，跟小貂打得喷了一地的血，都没见她掉半滴眼泪。
今天却哭了。
不正常。
“我说的对吧！”
温七七回头撇了一眼，给武洛阳睇来一个“我说的没错”的眼神，自动脑补一下画面：“小貂都那么厉害，它能点亮金牛星肯定也差不了，你是不是打不过它，然后就哭着求饶了？”
抓鬼的时候向鬼哭着求饶……
武洛阳默默翻个白眼。
这种场景恐怕也只有温七七能想得出来吧！
武洛阳开口，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温小姐这是经验之谈？”
温七七莞尔一笑。
还能与她斗嘴，这说明，武洛阳没事儿。
“金牛星之魂，它是不是长得慈眉善目的？它应该很厉害吧，武洛阳，你是怎么收服它的？”
须臾，温七七收敛嘴角的笑意，这一次问得很认真。
嗯……
武洛阳轻抿唇，思量了一下，只挑前面的问题回答她：“我不知道它的实力有多强大。可它，竟然……连附身都不会。”
武洛阳这点想不通。
若不是她出手帮忙，怕是它只能在镇长夫人身上与温七七玩对对看吧。
不会吗？
温七七觉得不对。
如果那只鬼不懂得附身，那它怎么可能跑到她身上去的！
“怎么不会呢？”
温七七双手握着方向盘开车，努力回忆被附身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冷一下子，就被它附身了！”
明明就是很厉害的一只鬼！
车窗外闪过去的黑影，武洛阳的视线不自觉跟了过去，脑子里不知道在想啥，面对温七七的疑问，嘴边的话都不经过脑子直接脱口而出：“要不是我拍灭你双肩两盏阳气之火，它哪敢上你的身！”
温七七：……
武洛阳：……
车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武洛阳反应过来时，伸手摸了摸头。
完了。
说漏嘴了。
车子往路牙子边靠近，停下。
温七七坐在主驾驶，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有点吓人。
咳咳！
武洛阳轻咳两声，缓解车内尴尬的气氛。
“那个……”
“武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