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翻身下马,牵着马缰站在车厢边上。
“要不要下来走走?”
她不是说腰背都颠痛了吗?活动一下可能会缓解些。
阮娇娇倒是想下车去透透气,但想到一下车就得戴上帷帽她就烦。
这时她就格外想在邺城,在邺城女子出门虽也有诸多不便但不用非戴个帷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内心里一番挣扎之后阮娇娇还是让姚黄给她戴上下车去,又是贺宗牵着她的手扶着下来的。
果然,下了地她就觉得松快了不少,反正就是不想在车厢里待,早知道就将琳琳给她做的垫子带来了。
他们在车厢和马儿之间其实也算挡得严实了,路上往来的行人好奇往这边看也看不清个什么。
于是阮娇娇就将帷帽摘了,对此还怨气丛生。
“好好的天气都被这帷帽给挡了,连呼吸口新鲜空气都做不到。”
她噘着红唇嘟囔抱怨,看得贺宗一双眼睛直往她那两片红唇上落。
“不想戴就不戴,也没谁规定了必须要戴这个,出了门就好好玩儿。”
在贺宗看来,这个大可不必。
当然更大的原因还是他们邺城基本就没有女子出门会戴,他也就习惯了。
他又不是要将她藏着掖着,不让她出门。
有贺宗的支持后,阮娇娇就更加心安理得。
就算回去会被母亲念叨,她也可以把责任推到贺宗身上。
贺宗一手牵着马缰立在车厢尾,阮娇娇就可以在这个空间里随意走动,不用被人打量。
她不愿意受束缚,但也不愿意被当个物件一般被人打量,还是路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往她这边看,现在这样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