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分家的时候阮呈翔手里还有些银子,照例在酒楼欢场里潇洒挥霍,只是那些银子根本就吃撑不了他挥霍多久。
到捉襟见肘的时候邬氏又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娘家,家中没有能管得了他的人,连规劝的人都没有半个,他直接买了产业买人到家中来寻欢作乐,日复一日的沉浸酒色,身体不被掏空才怪。
刚入秋就生了一场大病,下人只得去邬家求邬氏,邬氏是回来了,但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对他言听计从的邬氏。
邬氏回来之后大改往日风格,以雷霆手段发卖歌舞伎,直接夺了阮呈翔在家中的话语权。
一开始阮呈翔还不服气,后来被两个舅兄到家去狠揍了一顿后也就收敛了。
也是因为那一场病垮了身体,他现在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力不从心。
而邬氏憎恨大房,憎恨陶氏,憎恨整个阮家。
至于二房的几个小的,大方从来都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现在更甚而已。
分家后他们跟着母亲回外祖家住,刚去的时候什么都好好的,时间一长除了外祖母谁都不给他们好脸色,话里话外阴阳怪气撵他们。
等回到家才知道父亲不仅败光了家里的银钱还卖了大半的产业,他们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现在家里全靠母亲的嫁妆撑着,他们就是想制两身看得上眼的衣裳母亲都得计较。
后来舅老爷一家又来打秋风,来了就不走,弄得家里乌烟瘴气,现在母亲的脾气大得不得了,稍有不顺心就要骂人。
此时他们见到阮娇娇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母亲告诉他们今天是来见祖父的,只要见到了祖父祖父肯定会为他们做主,祖父最喜欢他们了啊。
要是祖父知道他们被阮娇娇这个恶毒的女人害的现在过的什么悲惨日子,祖父肯定会为他们做主的。
他们一家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了,他们都坚信是阮娇娇囚禁了祖父不让祖父见他们。
今天可是过年啊,阮娇娇不敢再关着祖父,只要他们能见到祖父一切都能再回到从前。
二房进门之后就一直在找人,不跟任何人说话。
直到晚宴开席的时候他们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阮呈翔一把年纪都忍不住眼眶通红落泪。
“爹啊。”
他突然一声哭喊,直直扑在老爷子跟前跪下抱着亲爹的腿就开始哭嚎,双臂紧紧抱住亲爹的腿不放。
老爷子一把年纪了,毫无防备的被他这么大力一扑差点没有站稳,幸好管家就站在他身后使出全力才扶住他。
不然,今天不一定吃得成团年饭,新年也可能摆席。
老爷子也差点儿没有认出亲儿子,直到儿子抱着他的腿哭嚎了一阵之后他才看着两个孙子认出儿子来。
“呈翔啊?”
老爷子一辈子最疼的就是这个儿子,一看儿子这凄苦样他也不禁老泪众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