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没接得过手,只能任由媳妇儿在他头上动手动脚。
“娇娇,方才我也有不对,凶了些。”
贺宗家里小的被他吓得噤若寒蝉的模样,就觉得媳妇儿肯定也被他吓到了。
他想要的可不是媳妇儿低眉顺眼给他道歉,更不想媳妇儿从此就怕他。
身后的人没回应,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顿。
贺宗又道:“我并没想吓你。”
“我知道。”
阮娇娇专注着手里的发丝,绞干得差不多了又拿梳子一绺一绺的梳顺。
语气如常,“相公不凶,我也没怕。
相公走之后我只是在想相公为何会生气,后来我想明白了。”
关于孩子的事,阮娇娇不想提。
在贺宗沐浴的时候她翻来覆去的想这个事,这不是个能摊开了就能说清楚得出确切结论的事。
摊开了说无非就是逼贺宗,将他往位置的死胡同里逼。
然后,他们为不可知的未来,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可能而两败俱伤。
是她钻了牛角尖,有些事并不是摊开就能说清楚犹如定下契约那样照着执行。
及时行乐,无惧无畏。
此时的贺宗想将媳妇儿搂进怀里揉入骨血的冲动十分强烈,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老老实实的坐着任由媳妇儿为他梳顺了头发,最后用发带扎起来垂在身后。
后来阮娇娇提宴请的事,贺宗沉默之后问她,“那时你身体可好了?”
“没,但三日后并不会受影响,我不饮酒。”
别说贺宗盯着她,就是方嬷嬷也也盯着她,她也不会拿身体开玩笑。
各自怀着心思吃了这顿饭,贺宗将下酒菜都吃了干净。
之后两人照例在园子里遛食儿,直到天际最后一丝亮光落下。
两人都像没发生过那个事一般,牵着手在石板小径上慢慢走。
阮娇娇让贺宗留意城东的铺子,想在那边开一家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