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林韦青就直言,“表弟,还求你拉我一把,除了你我也不知道找谁了。”
贺宗没接话,打算听听他接下来的话再做决定。
“我们家那情况你也清楚,说句庙小妖风大也不为过。
我为人子本不该说长辈的不是,但事实就是那样。
统共就那么点的东西还多少双眼睛盯着争抢,说实话我是不想争,宁愿跳出来干干净净也清清静静。
我母亲那人说话做事欠妥当,之前她对弟妹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我先代她跟弟妹道歉。
母亲她从前也不是这样的,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是活生生被逼成这样的。
我要是有本事,母亲她也不至于这样。
我来求你,就是想从家里出来,想跟着你做事。
不管以后是个什么样,总归跟家里不牵扯。”
林韦青说起家里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酸,一家人活活过出了两家来。
一个屋檐下也是隔开了的,日日争抢恨不得斗个你死我活。
他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是慈爱柔和的,如今却像个斗鸡,见着谁都是一身戒备。
林韦青现在就想像贺宗当年那样跟家里分了,但他自己确实又没什么大本事不如贺宗,所以就想来求贺宗拉一把。
就算是不拉他,能给他指条路也是好的。
对他家的事贺宗确实知道些,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他对林家在码头上的行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后来二姑对上他媳妇儿,他才恼了。
想起小时候表兄弟间的情分,如今表哥又口口声声求到他这里来,贺宗还真做不到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