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里没东西,装着手工小瓷器的盒子扔进去,重击金属筐,哐哐闷响了一声。
她背对着他,呼吸窒闷,哽着嗓子说:「我不玩儿了,你以后别找我。」.
她承认,是她玩不起。
光是看见他玩弄讥嘲的眼神她就受不了,听见他冷漠的嗓音就心往下坠,他说要娶沈纾纭她就胸起波澜如尝苦味。
她试过了,也意识到,她真的做不到他那样,身体和心能分得清清楚楚,缠绵过后还能忘掉一切朝前看。
不在乎就不会痛苦就是鬼话,她连不在乎都做不到。
程越生就是色字头上那把刀,她知道很危险,却又不知道疼痛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用一时的放纵,换长期的苦熬,日日担心,时时猜想,他到时候是会给她个爽快,还是会慢刀割肉玩死她?
她顶住心理压力,咬牙放纵偷欢,结果就是逐渐被主导情绪,惶惶然不知什么时候会把心搭进去。
她认为这两晚他的行为把一切阐释得十分清楚,他需要发泄时,可以大费周章徐徐图之,做足温柔给够引导。
一旦触及他的雷点,他可以立马翻脸,立刻让她认清她就是个消遣玩物的事实。
顾迎清走出房门,告诉自己,就当这一天两夜是商品免费试用期,她发现自己实在负担不起,及时选择退货好了。
身后房门咔哒自动合上,程越生漫无目的地看向窗外。
他转了转酒杯,再要饮酒,发现里面已空,他紧着眉心看了两眼,沉默地将杯子搁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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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迎清觉得倒霉,在回东楼等电梯的时候碰见了宋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