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边答应,一边数落老伴:「你听见了吧,清清都说不行。」
奶奶的啜泣声更大了,顾迎清听得心焦,感觉所有事情都堆在了一起,只盼今天事情能早点结束,回家好好跟老人家理一理这件事。
还要跟张院长沟通,养老院那么多老人,能拿十万二十万出来的,基本都是家庭条件不错,有儿有女的,如果被人在养老院骗了钱,肯定会来追责闹事。
她收起手机转身,抬头看到门边的男人,心里一沉。
面前就有一件「事情」亟待处理。
顾迎清拎着包,一时没有动。
程越生立在门框旁一张半人高的欧式长桌旁,上面摆着烟灰缸,他往烟灰缸里抖落一截烟灰,随后伸手锁了门。
先前的许安融,方才爷爷打来的那通电话,现在又遇上明显来找事的程越生。
一股又一股的情绪涌上来堵在胸口,顾迎清窝火得很。
开口就是没好气的质问:「你又想怎么样?」
程越生抬眼看她,似笑非笑:「想跟你谈点别人不能听的,做点别人不能看的。」
顾迎清初听乍觉这话耳熟,再品发现出自自己之口。
心跳骤响。
然后她想起什么,看了看周围环境,这里可不就是当初她说这句话时的那间吸烟室。
程越生知道她才发现这一「巧合」,隔着烟雾,他神情玩味:「有没有久违的感觉?」
还真是久违了。
只是上次锁门的是她,这次锁门的是他。
顾迎清呼吸不定,时间隔得不算久,她清晰记得自己是如何解下围巾,如何为了一丝机会被他贬低到尘埃。
她忽地笑起来:「的确久违了。上次说嫌脏的人,已经做完全套。」
原以为能打他的脸,他却不以为意地轻挑眉峰:「我只记得有人说忘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