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顿足片刻,脑中思索是什么时候被放在那里的?
程之兖昨天早上的时候直接被送去学校,那东西之前被她放在了小孩的包里,晚上程越生又直接来了她家里。
中途应该没机会由小孩再转交给大人。
最后她自己得出答案,应该是程之兖后来发现了项链被她放回小包,又偷偷拿出来放那里的。
顾迎清走到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拿起项链,在阳光下,珍珠的色泽更加饱满莹润。
她将项链放在掌心里,细细打量许久,用指腹轻轻抚摸过去。
真漂亮。
脑中紧跟着浮现起来的,却是跟这东西无关的想法。
她对他也从来不是同情。
他也根本不需要谁同情。
从八卦新闻里了解的那些凤毛麟角,让她萌生出更多想了解他过去的冲动,她只会感叹他背负这么多已经不易,还能以强大一面示人。
筹谋隐忍,保持血性,非一般人能做到。
她虽然是有点……不想他因为自己改变报仇策略的意思,她自身都难保,更别说帮他做点什么。要是真在一起,恐怕还会给他带去更多麻烦。
他也许有能力处理,但她觉得没必要。
因为她没信心。
对自己、对他,都没有。
顾迎清莫名想念他抱住自己的时候,让人很有安全感,令她每次都想紧紧环住他的腰或肩脖,把脸贴入他胸膛和颈窝。
世上女人千千万,将来还会其他女人被他抱住时,也跟她一样的想法。
一想到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人这样抱她,跟她接吻,那种得到又失去的遗憾和不甘,在这一刻强烈又汹涌地霸占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