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顾迎清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随身只有一个包和手机,衣服也都是程越生让人新买来的,换了衣服就走。
裙子是裸粉色真丝吊带,浅色小外套料子也轻薄柔软,穿身上不会摩擦到伤口。
沈纾纭是在地下停车场遇见这三人的。
她刚在病房里被沈进友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大意就是她和沈贯期都是废物,让人抓住了把柄。
真是好笑。
沈进友喉管差点被人戳穿,贴着绷带,说个话呼哧呼哧的,胸膛伤口也深及肌骨,动一下就哼气。
她真想骂一句老不死的,有什么资格说她?
事情只有不做才不会留下把柄。
这事上他们沈家三个人都没防住程越生,也没斗过他。
说白了,沈进友才是那个始作俑者,是这一切的根源,当初还不是跟沈贯期一样,信心十足,要她吊着程越生,还想着用程越生对付赵家。
现在出事了,一边把事情全部推到她二哥身上,一边怪她无能怪她蠢。
钱他想赚,势他要得,东窗事发就六亲不认,让人背黑锅。
沈纾纭看见此刻完好无损,还能自己下地的顾迎清,更是恨得牙龈咬碎。
她和那三人远远打了个照面。
顾迎清站在车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那眼神像死水之中骤然掀起了一股骇浪朝她扑来。
沈纾纭见程越生低声问了顾迎清一句什么,不知道顾迎清怎么回的,反正程越生除了没什么情绪地看来一眼,没有格外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