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坐在餐桌前,自我安慰地想,至少程越生记得她的喜好。
好像两次在州港都发生过不好的事,但每次,都让她和他的关系出现了转机,引向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方向。
既是他的家乡,也让她难忘。
看到这些菜色,顾迎清不由想起在那家餐厅二楼的略显逼仄的包间。
程越生的很多言行和习惯,在她心中脑中都刻印得很深。
虽说那时是劫后余生,人还没完全从先前浑噩混乱中重振,但她却能清晰回忆起包间内两人相处的细节。
其实当时刚答应在一起,她还不太难习惯跟他单独以情侣身份相处,表面自如,内心的局促还未完全消除。
那之前,程越生在她心中向来是不近人情的形象,喜怒难辨,且高不可攀。
上过床接过吻,但对他始终有种瞧不清看不明的距离感,又气势十足,相处起来有压迫感,让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
她那几天一直都在发愁,跟他这种人要怎么谈恋爱呢?她也没正经谈过。
或是说,程越生这个人,他到底需不需要感情?
她若是太殷勤,会不会叫他瞧不起,觉得她和他以前经历的女性一样庸俗?
她若是太端着,会不会又让他觉得无趣觉得没意思?
根据她那时仅有的了解,程越生喜欢在床上浪一点的,会在用力的时候说她骚,斥她平时假正经。
恐怕愿意被他脱掉衣服的女人,和他在床上都很难保持矜持。
dirty-talk是两人不需要过多言语便默契达成的癖好,所以她只把那些话当情趣。
在包间等菜时,程越生打了个电话,话不多,在听人说事情,然后简单交代了几句。
期间也许是有点无聊,他姿态舒展放松着敞着长腿,右手很自然地放了在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