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看到了?
一瞬间,阿珺只觉喉咙里像是突然被人塞了根鱼刺。
她怔愣望着秦霄,望着他那双嘲讽意味十足的眼睛。
半晌都喘不过气儿,脸更是被憋得通红。
如果有个地洞,她都想立刻钻进去了。
而那人,却似看不到她的窘迫。
他挑了挑眉,一瞬不瞬凝着她,继续又说道,“我适才就在外头,有幸观摩了全过程。”
“不错,恢复挺好,动作敏捷,气力更足。”
“依我看,殿下这身板儿也不用治了,回府再躺两日就能上战场。”
他眉眼里含着笑,极真诚的朝她竖起大拇指。
那神态,那举手投足,赤裸裸的都写着‘揶揄’两个大字。
拆台阶这种事,阿珺不是第一回碰见,但却从未有哪一回是像此刻这样尴尬的。
眼眶里还缀着虚假的泪花,表情已然僵硬,阿珺脸烫得像是要滴出血。
不过,好在先前挨了江舒萍一巴掌,她的面颊原就是红红肿肿,再者天气炎热,有些红血丝也实属正常。
加上一贯脸皮厚,很快便冷静下来。
只片刻,眼底泪意已然淡去,冷然直视男人,半分没有被抓包的难堪,反倒言笑晏晏。
微眯了眯眼,不冷不热地笑问他。
“所以,驸马是亲眼看着江姐姐被欺负,却置之不理?”
“本宫理解得没有错吧?”
“好生奇怪?驸马为何如此?”
“难不成…”
阿珺歪起头,湿漉漉的桃眸犹似小鹿纯净。
那样的眼神,妩媚又清纯。
偏行事作风,却与那双眼睛半点不沾边。
明艳的红唇轻轻扬起,勾勒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信步向那人走去。
走至对方眼前时,眸色里的媚意更浓了几许,说道。
“该不会,驸马是不舍得欺负本宫罢?”
她轻声地笑着,温言细语。
一口清气入耳,澄澈眼眸蛊惑似的凝着他。
一瞬间,秦霄心跳猛地加速。
分明方才还将她欺负得狠,这会儿却莫名其妙紧张。
这种感觉,就像四年前新婚夜初见那时,叫他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