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浸透伤口的刹那,阿珺身体剧烈颤抖了下。
“很疼?”秦霄抬起眼皮,深深看了阿珺一眼。
又拿过药散,极轻柔的覆在她的脚踝上。
训斥的口吻,“知道疼就别成日里四处乱跑。”
话毕,他又起身,端着那盆染了血污的水步入内院。
阿珺执起手边的凉茶抿了口,有些好奇的往里探去。
正伸长了脑袋探究,外头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声。
阿珺以为是来了病人,便起身准备去内院叫秦霄。
转头看到来人时,稍愣了下。
很快,又换上了盈盈笑意,轻声地问女子道,“春盈姑娘怎么来了?可是江姐姐身体不适?想请驸马替她看诊?”
阿珺扬起唇,一双水眸悠闲打量着门外的春盈。
春盈是江舒萍的贴身婢女,平日里受了江舒萍熏陶,对阿珺这位长公主既厌恶又鄙夷,更是十分瞧不上。
至少,她觉得在秦家公子眼里,这位长公主是万万不及自家主子的。
这会儿在这儿见到阿珺,她有些诧异,更是愤怒。
春盈僵在原地许久,才似回过神来。
见阿珺一副主人做派,她脸色变得格外难看,冷着脸反问道,“你为何在此处?”
“你说呢?”
阿珺笑笑,冷眼瞥着春盈轻慢的嘴脸,轻飘飘地回她,“自然……是来与驸马私会的。”
“不然你以为呢?”
“不要脸!”
春盈气得怒声咒骂,上前就要扇阿珺耳光。
刚抬起手,一支银针倏地破空而出,狠狠扎透了她的手腕。
“啊!谁!”
春盈惨叫一声,痛苦的跌倒在地,欲抬出定远侯府来狐假虎威,抬起头却被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震慑住。
片刻,才缓过神来,红着眼,惶恐又不解的望着秦霄,“姑爷,你……”
秦霄没有答话,只缓步走到阿珺身侧。
漆黑的凤眸冷森森睨了春盈一眼,睨着她渗血的手臂,缓缓俯下身子,却并没有要拔除那凶器的意思。
只极缓慢的,一点点旋转针头,直至对方疼得蜷缩成了一团,才随手抽离。
凉飕飕睥睨地上的人,嗤笑了声。
“以下犯上,冒犯皇室,按邺律,该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春盈,你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