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愣了愣,也慌慌张张跟上。
阿珺怔在原地,心情有点难言的郁闷。
她的驸马还真是厉害,只三两句话便轻而易举化解了矛盾。
要不是被他拦着,她非得治周嬷嬷个以下犯上的杀头罪,吓破她的胆,至少吓得她以后不敢再嚼舌根。
还有,江舒萍无端的怎么就突然自戕了?
难道真如周嬷嬷所说,江奕给她使绊子阻挠她的婚事了?
算了,先不管了,回公主府换身衣裳再说。
整理了下隐隐有些汗味的衣物,阿珺又进门拿了油纸伞,撑着伞,信步踏出内院。
穿过小道,又过二门,走至朱雀大街时,阿珺看到秦霄和周嬷嬷消失在拐角处。
周嬷嬷抹着眼泪,像是在哭。
阿珺心道她老不正经,一大把岁数了还要学春盈卖弄可怜与自家主子抢男人不成?
当然,周嬷嬷是没有这种心思的。
一路引着秦霄进入扶桑院,她把江舒萍从小到大受过的苦都历数了一遍。
无非是庶女不受待见,受尽贵人冷眼,活得不容易诸如此类。
这些话,秦霄早在江舒萍那处听过无数遍。
不用想他也知道,定是她交代给周嬷嬷的。
穿过游廊,又至揽月阁,远远的,秦霄就听到江舒萍哭声。
待进去时,见她躺在软塌上,披头散发,裹着一身半露不露的素衣,玲珑有致的曲线处,脖颈间有条并不深的伤痕。
看到他,她对屋内奴仆挥挥手,无力的道,“你们都下去罢,我有话要单独与霄郎说。”
秦霄站在与她一丈远的地方,见她这幅模样,不由皱了眉头,等房内人都下去,才缓步走近,面无情绪睨着她,问道,“舒萍,你想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