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居士、清容居士、这些文人在邺朝的号召力不用我同解释罢?至于武侯铺,武侯铺里的卷宗则记载了京兆府里几十年来的桩桩件件。倘若某个平民百姓在武侯铺里有几个挚交好友,前往武侯铺寻其好友时无意窥得了你定远侯府失火的卷宗,恰好窥得你侯府二娘子与胡月阳火中互慰也数情理之中。然后这位好友会管不住嘴向他的好友炫耀,他的好友也管不住嘴再向其他人好友再炫耀,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外头人便都晓得了江府二娘子偷窃焦尸藏匿于闺房之中寻欢作乐。又或者江家二娘子在府中与小倌儿颠鸾倒凤被江夫人您捉奸在床,您为保名声一把火将人烧死在了揽月阁里……”
“江伯母,你说这两个故事百姓们更偏好哪个?”
这个故事,无论哪个传出去都会令江家颜面扫地……
江家可以否认,但旁人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何况江舒萍的揽月阁的确被烧了个精光,可谓是证据确凿。
再者长安城里那些居士倾慕者众多,从他们口中说出去的故事百姓们往往更为相信。
到时候,江家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定远侯江承恩会不会被弹劾暂且不论,但凡要些体面的士族人家都不会再与江家来往。
江家那位嫁入庆王府的长女更会受此牵累,本来庆王世子就对她不满,说不得会借机休妻。
至于江舒萍,一旦名节败坏,不再受到那些世家公子追捧,不再能为太后笼络官员的‘花魁’,那么江家就彻底失去了靠山。
这些年来,江氏子弟仗着恩宠什么强抢民女,强占他人田地,反正没少作恶。
倘若失势,后果可想而知,查办起来,灭九族的都不无可能。
阿珺明白的道理,江夫人自然也明白。
江夫人越听越恐惧,她面色骤变,嘴唇剧烈颤抖着,怒视着阿珺,“长公主殿下!你以为如此便能逼迫吾儿入赘?你就不怕臣妇鱼死网破将你那些丑事抖落出去……”
“丑事?本宫火烧揽月阁么?”
“还是我把胡月阳尸体扔到江舒萍床上?”
阿珺讥讽的睇着江夫人,笑她还认不清现实,“江夫人,您这话四年前可能有人会信,可如今您觉得有人会信?”
“这些年江家把我欺负成什么样了?众所周知,就连江家的奴婢都敢往我脸上扇耳光,这样窝囊的我,怎会放火shā • rén?”
“况且,烧的还是定远侯府。我爱您的儿爱得紧着呢,我是生怕你们定远侯府不退婚?要是退了婚我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