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如何让对方意识到,自己没有发现这些阴谋,需要装作不知道,大宴宾客,也就是肉身作饵。”司琴宓无奈说。
因为庄询现在也是吸引人的饵料,虽然只是佐料。
“好复杂,就不能打草惊蛇,让对方知难而退吗。”庄询不想卷进这种麻烦中去。
“蛇受惊了当场咬你一口可怎么办,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简单单,在这种动辄几千上万人的战争中,妾目前也没什么好的招数,只能期待郦太师再出奇谋了。”司琴宓的意思也很明显,不想卷入其中,不可能,人家各自落子了,而庄询一方,还不具备这种当棋手离场的资格。
“无力吗?知道发展又如何,这些人都在赌,而棋子的我们只能希望,郦家获胜。”搂抱住庄询,司琴宓揪紧了他的衣衫,无力感充斥满全身。
这些操作她看明白了,看明白了也没有出手的机会,只能力所能及的做些准备。
“还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只能眼看,就眼看吧,无力感倒是没有,你说清楚了,我感觉通透了。”亲亲司琴宓的粉面,庄询听完是暗想,司琴宓还说自己想太多,她想的比自己还要多的。
“你呀,结婚了都还要占妾便宜,今天你可是郦妹妹的。”司琴宓松开庄询没好气说,她这一弄,气氛又回到了家常小事。
“占什么便宜,娘子我是什么时候亲不得?”庄询诧异。
“今天就是亲不得,晚上和郦妹妹睡觉,身上还有妾的脂粉气,这如何了得。”司琴宓白了庄询一眼,柳叶含情,凤眸煌煌。
“好了好了,算算时间,新郎官要起来祭祀诸神,虔诚一些,毕竟都是存在的神明。”司琴宓也不和庄询纠缠。
拖着他到了中庭,昏暗暗的还没出太阳,夜空漆黑,然而蜡烛已经燃起,建好的祭坛已经摆好了各个神位。
庄询都不是很认识,只有一个玄女算是明白,焚香祭拜,虔诚祷告。
大致就是祈求,这次能够顺利娶妻,不出现意外,接着就是看巫祝跳舞。
庄询无聊的想打哈欠,可惜公馆几十上百双眼睛盯着,他也只能端坐着露出温和的笑容,强忍着看神经病跳舞的精神冲击看完。
差不多到了早上七八点,巫祝跳大神结束,焚香摆案,宣读来自两位君王的赐婚诏书。
表明自己的娶亲的正当性,自己娶亲不仅仅是自己个人的事情,也是朝廷给的任务,同时告诉所有人,娶亲获得了河南四郡,是源于自己和郦家的功劳。
虽然冒领的下仙人的天功,他觉得不安,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只能希望仙人不要计较了,如果计较,只能请轮转王说和了。
庄询想多了,仙人不仅不怪罪,反而希望他加大力度,尽管使用这份功劳。
庄询在众人面前,包括两国礼部官员面前,感谢了两位君主的恩赐,也标志着不是简单的男女婚嫁,而是一场政治联姻,有来自两位君王的赐福。
接着鼓乐齐鸣,锣鼓喧天,从十点就开始演奏开始吹,把氛围都烘托起来,敬完神佛,感谢了君王,现在就要感谢家里人了,这个世界没父母,弄个牌位更不合适,最后只剩下正妻大老婆要感谢。
“多谢娘子宽仁,容我冒犯。”庄询不好意思说,这就是用婚礼的仪式,强迫正妻承认平妻的地位。
在这种正式场合,正妻如果闹了,她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这个类封建的社会,名声毁了,是真的会逼死人的,所以有些不当人的娶平妻的就故意用婚礼来逼迫正妻,有些忍不下气的正妻也会在这种场合发作,最后一地鸡毛,但是不管怎么样,最后得利的一定是男子。
不过司琴宓对这桩婚事那是百般赞同,笑意浓郁,用着妻子的口吻告诉庄询:“郦家女姿容婀娜,出身高贵,请郎君一定要像是对待妾一样对待她,像是对待妾的孩子一样对待她为郎君所生的孩子。”
“多谢娘子不嫉妒,识大体,我家娘子乃是贤良淑美的德妇。”庄询进一步夸赞说。
“郎君谬赞,这是为rén • qī的根本。”司琴宓谦逊的回答。
就在这种赞扬,谦逊中,把妻子夸的天下只有这般好,同样谦逊的妻子也表达了对这桩婚事的认同,并且认可对方作为自己妹妹,享有和自己一样的地位,孩子享有和自己孩子相同的地位。
在敬神敬君敬家人后,到了点数,在鼓乐队的欢送下,司琴宓殷切叮嘱中,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