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体,化气,后天,先天。
练体和化气区别不大,也就是强壮些用用巧劲,到了后天就不一样了,用气于外,攻击时力道翻了数倍,这是原来何衡的阶段,在武林也算是高手,大多数将领,也只是这个阶段,但没有防御手段。
再往后的先天,气外放成罩,就能防箭矢,这时候的将领能以一顶百,不惧箭矢的冲阵。
可是这样的人才少之又少,司琴宓之所以那么宠爱何昙,一定要凑她和庄询在一起,未尝没有让她绑定何衡的意思,不说其他才能,再次也能获得一位手下大将。
至于庄询的意见和何昙的想法,她倒觉得不重要,一个是给你纳了娇俏的美娇娘,一个是变成自己姐妹,自己不能生育,好东西都给她,她不觉得两人亏了什么,也觉得两人的想法幼稚可笑,像是两个小孩子。
只是现在有了平妻的郦茹姒,还有其他因素确保何衡忠诚,让他不可能改投他处,她这份心思也就淡了。
至于在哪里知道何衡是突破后天成为先天高手的,自然是姜夫人的提醒。
“不积跬步,无以致千里,能在御史手下效力,本就是郎君之愿,不立寸功,怎么得到提拔,莫要让他人说了闲话,损了御史的威信。”董氏言辞得体,说话也是谦辞退让。
交互来往,女人的感情便有了联系,庄询尴尬了,像是木乃伊被绷带困住,能活动,却不能走动。
“不知还有多久临盆,得要请个稳婆。”聊着聊着就聊到董氏的孩子身上。
“算算时间,还有月余,不劳卫夫人费心,民妇已经预约了稳婆。”
礼貌的拒绝了司琴宓的帮助,董氏轻抚肚子,有些感慨的说:“就是不知是男女,男子希望能和他父亲一样,进退有度,宽仁待人。”
“那是一定,要是女子也能像董姐姐这般明艳靓丽,知书达理。”司琴宓祝福说。
就是何昙感觉说不出的古怪,她也和庄询一样,被布捆了动弹不得,聊到了她,她也不能发出任何意见。
“妾身配两个丫鬟给董姐姐,也免了昙妹儿一天侍奉你辛苦。”司琴宓继续说,看了看和庄询一样沉默不语的何昙。
“卫夫人你身边都还缺人,都没个专人伺候,这怎么能行,民妇要不是行动不便,都要让昙儿去侍奉您了。”董氏再次拒绝,态度坚决。
“侍奉可不能说,倒是可以让昙妹儿到妾身这里学一些管家之策,不过也得董姐姐月子结束,既然董姐姐不要丫鬟侍奉,有昙妹儿也让人放心些。”司琴宓笑了笑,算半个一家人,但是对方不要她的丫鬟,她也不强求。
其乐融融,宛如一家人,不,就是一家人。
同样是婚礼的另一家,可没有这种享受暖阳的从容,如同虞国公馆挂起了红灯笼,红绸缎,大红花,整个公府的气氛也是喜气洋洋,欢喜在闺房二十二年之久的郦二小姐将要出嫁,浑然不知这里即将是争斗的角力场。
郦平远打理着手里的消息,看着这个蓟都的地图,眼睛微眯,透露着杀气。
军队调动,人员调动,敏锐的发现许多人的小动作,什么镇西将军回蓟都述职,蓟都统管换人,禁军的将领升迁调换,这一系列的动作,在这一个多月中完成,让他感慨棋盘的复杂。
看似只是因为他升任太师而军权变动,博弈之后的结果,实际都是精心算计,没有一件事是多余的。
只要有心了,处处都是破绽,之前想不到,那是因为没想过自己都交出兵权,本来应该对自己放下戒心保着的皇帝居然要害自己,自断一臂。
他只要等着自己影响力消退就好,而且自己要变的东西是有利于整个国家的,也就是有利于皇室的。
错估他的气量了,不对,小看他的气量了,所图甚大,清河王斗不过他,不冤。
“爹,贾叔叔来了。”郦承志进门通报。
“请他进来。”郦平远把地图挂起来,这个蓟都像是四四方方,天圆地方之意。
“太师。”虎背熊腰的大汉一进门就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这次是有事求你。”搀扶起大汉,郦平远也不拐弯抹角,意思传达的越明白越好。
“三日后,清河王与丞相图谋zhèng • biàn,要请你打开西城大门,放禁军入城平叛。”郦平远自然不可能说有人要害我,要调集军队保护我,这种话。
指着地图,地图的好几部分已经被圈红,贾将军知道这是几处兵营,禁军也有,城防军要有,看的他身体发怵。
“这丞相和清河王也太大胆了,竟敢暗行谋逆之举!”贾将军义愤填膺,一副忠肝义胆,与奸佞势不两立的模样。
郦平远能叫他过来,也就不是商量的意思,他确实也是被郦平远提拔的将领,郦平远这个要求他虽然是武夫,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因为丞相求取了皇后娘娘的调令,可以出动内卫,所以必须请禁军行事。”郦平远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现在就看贾将军明不明白了。
“卑职明白,一定助太师铲除奸佞。”贾将军甚至懒得问有无皇帝的谕令这种话,他知道没有。
“多谢贾将军仁义,这次平逆结束,当奏请圣上,表将军之功。”既然对方答应了,郦平远也不介意许对方前程。
有信誉的的将领才能让士兵部将追随,郦平远能让将士用命,他的信誉是有保障。
自然,贾将军立马露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赶忙下跪说:“多谢太师栽培。”
“是皇恩浩荡,你我皆感念君恩,为国尽忠罢了,将军且下去准备,此番定要诛灭两位国贼!”郦平远说好了漂亮话。
“卑职明白,一定不忘太师言语。”贾将军理解郦平远的意思,郦平远亲自见他也是给他下定心丸。
等到贾将军退走,郦平远负手继续观看蓟都的地图,眉目紧锁。
“爹,你在想什么,贾将军和你没谈好吗?”郦承志悄悄的走进门,看着地图沉思的郦平远不解说。
“谈好,我是在想,清河王要做什么?他想做什么!”郦平远思索着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