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酸疼的胳膊,见郝处俊到了自家府邸门前,李贤才转身回了王府,与其分析这些费脑子的事情,不如为下午的练武默哀一下。
不管是李荇还是徐泽,接命以前都是卑躬屈膝的,但是正式接命以后,都严厉得跟真正的老师一般无二。
这边李贤转身回了王府,郝处俊那边,却是两个人一起进了郝府。
回到家以后,郝处俊就邀请张文瓘进了自己的书房,并且下令让所有人退避,就连自己的家臣家将,也在被清退的范畴之内。
有些事情,就是心腹的人,也不能相信。
郝处俊的书房,除了堆满书架的各式书籍、竹简、卷宗以外,就是窗边的一个单独茶案了。
各式各样的煮茶工具,他这里都有,对于茶汤,他是真的喜欢。
在一个定制的小火盆里面,郝处俊点燃了松果,开始煮水。
张文瓘对这样的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自顾自的扯一个坐垫,坐在了案子对面。
看着郝处俊清洗茶具,张文瓘开口说:“老郝,说说你对雍王的看法吧。”
郝处俊一边清洗茶具一边说:“以老夫待人接物多年经验来看,雍王所做所言,固然有做作的成分,但是,却并不明显。结合试探来看,显然,雍王对于太子之位,可以说是志在必得啊。”
张文瓘笑道:“这有何不对?试想,要是换咱们两个处在这样的位置,就能对太子之位视若无睹了?其实,要我看来,雍王这样反而是好事儿。太子大行,如今有资格成为太子的,只有雍王和英王。我听闻,跟雍王不一样,英王回京奔丧这段路,可以说是荒唐到了极点。风和日丽的日子,在一家驿站连住三日,这是在干什么!”
亲耳听着张文瓘的语气,从平和慢慢变得愤怒,郝处俊无可奈何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