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六哥能成?”
“一定可以。”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太子殿下,是很少见的那种,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的人,明明他已经超出了卑职的预料,但是,他依然不会提前结束射箭,而是继续联系。”
李显伸出了手,怒视薛讷。
薛讷不解地低头问道:“英王殿下,您这是干什么?”
“本王忽然后悔给你果干了,听你这一段话,怎么总是觉得你在影射本王?”
“....”
看到薛讷一脸纠结,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样子,李显就笑了。
放下果干,一口气抽干茶壶,伸了个懒腰才说:“皇兄结束习武,跟你学射箭还有一段时间,本王忽然也想试试努力一把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薛讷忽然有点慌了。
这还是那个好吃懒做,需要夸奖鼓励着才会动弹动弹的英王吗?
不过....难得英王殿下今天有了点儿上进心,他自然也不愿意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夏日的太阳有点毒辣,但是在演武场里的众人,自然没人在意这个。
相比较东宫演武场的众人,身在洛阳的王勃,此刻虽然身在太阳底下,却觉得浑身冒冷汗。
自从侥幸不死、又推辞了朝廷的免罪官复原职后,他就彻底地离开了官场,也断了家里的交际,藏身在这洛阳之内苟且偷生。
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父亲贬到蛮荒之地当县令,让他非常的惭愧。为人子却拖累父亲,还有比这还不孝的事情吗?
想要去看望父亲,但是家书中,父亲却狠狠的训斥了他,说不管朝廷怎么安排,都是应该的,要他老实回归官场,为朝廷效命。
对于官场,他已经彻底绝望了。当初作《檄英王鸡》,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皇帝引申到了别的意思上,将他罢官并撵出长安。好不容易摆正了心态,从蜀地返回长安参加科选、得到朋友虢州司法凌季友的帮助,给自己谋了一个虢州参军的官职。
谁知道....
因为官奴曹达的事情,自己又一次被拿入大狱,若不是碰上大赦,恐怕脑袋早就搬家了。
当然,最让他对官场绝望的,不是自己的不顺,而是因为自己第二次犯罪,纯属是被人陷害的。那个官奴曹达,哭得肝肠寸断,自己不忍心,才藏匿了他。可是后来,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偷偷搜索公文,意图陷害于他。
一片好心之下,竟然给自己的家里引来了此等饿狼,当时怒火上头,他也就含恨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