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急促辗转的呼吸间,时岁声音一点点趋于尖细。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一点点被抽走,时岁攥死了手机,「你是谁。」
对方口音很怪,听得出是个外国人,她用很蹩脚的英文道。
「我是他女朋友。」
「砰——」
手机轰然落地,老天爷赏脸地降下一道怒雷。
在那一次次的白光闪烁中,时岁手臂无比的垂下。
手机因跌落,以至于不小心打开了免提。
在发凉的办公室内,时岁听着对方不断开口,「喂,喂,你好,请问在吗?」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对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电话在那头被挂断。
时岁仿佛全身力气被抽走,她轰然倒地,无力的柔软手臂一侧,就是那件沁满了血的上衣。
另一侧。
男人拖着洗干净的衣服走出来,坚毅眉眼如山如峰,如层层叠叠的厚冰和白雪。
他单手擦着头发,手臂水珠流淌处,还有一道鲜红的口子。
因为方才沐浴过的原因,那道口子的边缘微微泛白,甚至外翻。
走到酒店套间的小客厅,姜堰第一眼便看到了沙发上的少女。
金发碧眼,着了一条非常火辣的红色深v裙,她风姿摇曳,面前甚至放着两杯红酒。
姜堰凝了伸,拎出一副抵御状态。
他冷声开口,外语口音地道硬朗,「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想你。」
少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走到姜堰面前,她看向姜堰手臂,眉飞色舞道。
「天呢,你不知道刚刚我的父亲说你受伤的时候,我心有多痛。好在,你是个坚强的男人,这对于你来说,只是小伤。」
「我要休息了,请回。」
别开眉眼,姜堰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大手三两下就打开了面前的小袋子,里面是方才王泉提前送到这里的药。
就在刚刚,姜堰刚在鬼门关闯了一遭。
商战并非只是白纸黑字的战争,其中的各种利害,犹如深海般莫测难言。
为了利益,圈内经常见骨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