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开口,看向时岁的眼睛似是带着什么,「那我叫时年。」
「跟我姓?」
「少高攀老子。」
低眼笑笑,时岁转头看向身后偌大的岛屿。
突然,一个庞大的计划在时岁心口缓缓展开,她看向时年,「你和岛上的人,都熟悉么。」
「嗯,之前大家都是极文雅的交流,后来物资稀缺加上有人背刺,这岛上逐渐变成了疯子的牢笼。」
说着,时年眼中弥出一抹狠色,「吃人,群架,在这个岛上是常有的事儿。」
「没想过离开?」
「有人走过,试图顺着海游走,三天之后尸体又被海浪重新拍到岸上。」
「如果说,我能带你们走呢。」
闻声时年眼色一闪,他看向时岁,「你在做梦?」
「我能做得到。」
四目相对,时年久违的,感受到了身体内澎拜的力量。
蓦地,他余光瞥到时岁的手。
「你的手,很漂亮。」
「谢谢。」
「但是它......」
「没关系。」
时岁看着方才因为顺瀑布流下,所以不可避免被顽石撞击,此时已
经青一块紫一块的手。
她笑笑,「反正以后,我也不会用它做什么了。」
那个关于设计的梦,就死在一个月前的临市吧。
以后,她攥住匕首的手无法攥紧笔,也不会再攥紧笔。
*
遥远对岸,临市中心别墅区。
「不,不!」
低吼后,姜堰几乎是瞬间坐起来。
一向冷峻低沉的他,此时额角沁满了汗,胸口更是不可控制地一上一下。
自从时岁失踪之后,失眠已经成为了姜堰的常态,今晚好不容易早早入睡,在梦境中,他竟梦见时岁手上满是血,浑身是伤地躺在一个无人小岛上。
这梦太真实了,真实的可怕,姜堰如今还能感受到在梦中那心都被碾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