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女人不禁将头抬起来,在看到时岁的一瞬间,女人仿佛看到了天神,「你是?」
「我是徐天的领导,这是我应该做的。」
面对寒冬中突然送到面前的一把火,女人眼中是止不住的感谢,「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目送二人坐下,时岁这才去缴费。
简单扫了眼收据,时岁便知道徐天一定是受罪了。
等到她回到手术室门口时,那对母子还紧紧抱在一起,小男孩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多严重的事情,只知道妈妈一直在哭。女人一直在咬着唇,尽可能让自己别发出声音,让孩子听到。
眼前的一幕是那样陌生,可是又那么熟悉。
依稀记得,当时王玉兰搬进医院的前一天,两个人曾经坐在家里的床上,也是这样。
王玉兰说不治了,时岁则是哭着说一切都有她来想办法,再后来,时岁就上了姜堰的床。
记忆戛然而止,时岁感觉自己呼吸有些重。
她缓缓走过去,随后又在二人面前缓缓蹲下。
「大姐,你放心,我刚才问了医生,大哥就是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事的,等到后面在医院静养就好了
。」
语罢,时岁似是想到什么,又开口,「后续的费用你都不要担心,我会帮你们出,你们安安心心地住。」
闻声女人脸上的难色才退却几分,她紧紧攥住时岁的手,「大妹子,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时岁摇摇头,「这手术做不了多长时间的,你先别哭,到时候徐哥看见你哭了,该多心疼啊,孩子看见你哭也有点担心呢。」
听到这话女人忙抬手擦了擦自己红红的脸蛋,「成,听你的,我不哭了!」
长长的走廊重新变得静谧,时岁坐在医院的另外一个长椅上面,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看書菈
忽地,时岁感觉有黑影压下来,随后就有人贴着自己坐下。
时岁皱眉转头,第一时间映入眼眶的,就是姜堰那张被放大的脸。
时岁拧了眉,「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出院了吗?」
生怕时岁误会似的,姜堰伸手扯了扯自己的病号服,开口道,「别误会,我现在还是个病人。」
时岁没好气瞥姜堰一眼,「方寸不是说你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