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觉得眼前人好奇怪,自己分明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却编排出了这么多。
看着面前的时岁,时年觉得左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抓了下。
就像是从前最亲密无间的人,有一天突然冷眼看着呃逆,忘却了你们之间的一切,所有记忆都像是灰一样被撒开。
时年还想继续往前一步,但是时岁眸中的恐惧已经说明了一切。
瞧着时岁的眸子,时年抿了抿唇。
他语气中似是带着几分淡淡的黯然神伤,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太妙。
半晌,时年缓缓开口,「所以你现在,完全想不起来我是吗。」
时岁试图开口讲话,但是那股子熟悉的疼痛感却卷土重来。
时岁感觉有一双大手正试图将她的大脑撒开,试图塞进来什么东西。
自己今日已经因为这种滋味疼死过去,如今的时岁下意识对这种疼痛感产生敬畏。
只见时岁眼眶有泪水溢出来,她咬着唇,整个人开始浑身上下不停发抖,语气听上去狠厉,但是字里行间却带着几分可怜的味道。
「我不认识你,你离开我的家,离开这里!」
时年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眼前人已经抖成一个筛子。
时年不敢多说,只是缓缓开口,「好好好,我可以走,你冷静,你冷静一点。」
时年觉得时岁真是太奇怪了,突然在一夕之间失去了记忆。
紧接着,听他说话,整个人看上去又好像要死了一样。
看出时岁此时的痛苦,时年不准备继续强攻。
此时此刻,时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
或许,时年和姜堰谈一谈,事情会好转一些。
如是想着,时年不禁抬腿走向门口。
只见时年开口,语气中满是退让的味道,「好好好,我这就走,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继续赖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