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每次写完我把它装进信封，然后誊抄第二次，将第二份寄出去的时候，我就会陷入一种非常难熬的情绪之中。我仿佛站在一个巨大的无底洞边缘，我将我对你的思念变成信件，一封一封冲着里面扔，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
听着姜堰说这些，时岁说自己不感动，是假的。
虽然时岁此时仍然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是方才那些文字，里面的好多信息，早就在这一刻结结实实印刷在了时岁的脑海里面。
也是这一刻，时岁恍然大悟。
一开始，姜堰曾经说过，喜欢她的原因，是因为曾经梦到过她。
所以姜堰口中那个所谓的梦，其实就是时岁丢掉的那段记忆。
这一刻，时岁再也忍不住眼眶处的温热，她任由眼泪像是洪水一样落下来。
随即，时岁伸出一双手臂，紧紧抱住面前人。
时岁任由自己眼泪很行霸道在对方的肩膀，任由自己的眼泪将对方沁湿。
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感受着怀中人的主动，这一刻，姜堰也觉得左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击了下似的。
他轻轻一笑，抬手轻轻揉着时岁的后脑勺。
姜堰缓缓开口，「所以，我们家小朋友在看到这些信件的第一时间，是什么感受呀？」
听到这话，时岁抽了抽鼻子。
「我以为，我以为我是哥哥的替代品，我以为我得到的爱，都是演练。」